“所以我这么虚弱，是因为对方在剥夺我的生命力？为什么？”
“因为他盯上了你，想要杀了你。”猫说，“他杀人不需要理由，对他来说，人命无关紧要。”
“哦。”
“你就这么冷静，你没有意识到吗？你可能会死！”黑猫炸毛。
“哦。”丘一远挠了挠脸，尴尬地说，“你看起来很认真，但是我有点怀疑你，毕竟你才是真正动机不纯那个，我想知道，那些因你而死的人都是真的吗？”
“那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死了。”黑猫说，“你听说过的那些人，其实他们早就死了，但是他们意识不到。”
“比如？”
“比如那个生日里死在火灾中的年轻男人，他新婚之后消失，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死亡。”黑猫解释说，“现在存在的一种家伙，你们称之化物，其实他们原本也是死了的东西，但是他们意识到了自己死亡的事实，不过，周围还有一种存在，他们已经死亡，但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这件事。”
“你是说，那些人是本来就死了，因为你的出现让他们发现了真相，所以他们才消失了，或者说，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没有错，我可以操纵人们入梦，也就能让他们看见遗忘的真相。”黑猫说，“你应该不会怀疑我的能力吧。”
丘一远确实不怀疑，他已经亲身经历过了，那么，他现在就更多问题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如果那些人普通又正常地活着，总不会给周围添麻烦，根本就不会有人意识到。
到底这世界有多少超乎常理的认知？难道真的和管理局那群人说的一样吗？故事远没有结束，一切还没有终结吗？
这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丘一远想着，自己下意识打了个冷颤：“你这么做，难道是因为你在这些死去的人身上渴求什么？”
丘一远忽然想起来那个少年说过的话。不如把意识和躯壳分开来看，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只猫身体里住着什么，它内心真正渴望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结束死亡罢了。”黑猫幽幽地拿着自己的竖瞳看着丘一远，“生死是一种定律，人们一旦更改，就势必要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
“……”丘一远往后退了一下，“我是不知道什么生死之类的东西，不过我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你盯上了我，你想我死。”
“为什么你不怀疑，其实是你死了呢？”黑猫停止了动作，静静地坐在空荡荡的空间里，仰头看着丘一远的方向。
21. 困境
其实这个也可以怀疑一下，但是想起来就很惊悚，丘一远不敢深想，他在这个空间里感觉到了很寂静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