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尘封多年的故事
“你究竟是谁？”丘一远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少年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但是他说不出来那种违和感究竟是什么。
“是谁呢？”少年拍了拍手，他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被迷雾笼罩的地方。
“这是哪儿……”
“这里是真正的幻觉。”少年说，“我打造出来的，也就是你们刚刚还在说的迷雾之中的废墟。”
如果这女人见过这少年，难不成他也是三百年前的人了？
“所以这里怎么了？”
“故乡的废土。”少年坐到了沙发上，他虽然看起来活泼好动，某些时候又有些沉稳，他说，“不过，还是我的故乡。”
“你是幸存者？”
“幸存者？”少年摇了摇头，“废墟之下没有幸存者。”
“你这是什么意思？”丘一远没明白，如果没有幸存者，那这个少年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全都遇难了吗？
全都？如果是这样，此刻丘一远看见的他们究竟是什么？
“其实她没说错，那片废土上已经生长不出新的花了，不会再有新生。”少年敲着拍子，手还有节奏地偶尔拍一下，听起来这像是摇篮曲。
“好熟悉。”女人闭上了眼睛，莫名流泪，或许是怀念，她长叹一声，“我唱过。”
“嗯。以前你经常唱给我听的。”少年撑着下巴说，“那个时候我才几岁，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你们不是说那里不会再有新生儿了吗？你难道是幸存的小孩？”丘一远发现了什么漏洞，立刻抓住这点追问。
“不对哦，那里确实不会再有新的生命降生了。准确来说，我并没有被生下来。”少年的表情无比平静，“我应该不是大众常理认为的那种生命。”
女人终于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她哭着坐到了一旁，却没有说什么，少年拍了拍她的头，站起来，把她的头压进怀抱里：“想起来了吗？很难过吧，很伤心吗？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少年轻轻地说。
此刻，丘一远看着这幅感人至深的场景，内心是说不出的沉重，他并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