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的什么？你不是不喜欢看书吗？”丘一远把画本合起来。
“嗯……算是书，也不算。”程洛越说越生气，“我有时候一想到就恨不得扛着家伙跑到作者家，把他绑在凳子上，让他把后续完结。”
“喂！你这么做我可不去捞你。”
“说说而已咯。”程洛往后靠了一下，背一下塌下去，“反正，遗憾嘛，永远都会成为心里一个洞，你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会难过一下咯。”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丘一远把书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我先洗个澡，然后再睡一会儿，晚饭你吃什么？顺带替我一起点，到时候叫我，还有大爷的水要换了，它最近胖成猪了，你带它运动运动。”
吩咐完这一切，丘一远溜进了洗漱室，他开着热水，热水从花洒里喷出来，从头发一直往下，他仰头闭着眼睛，抹了一把脸。
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缓解了心灵疲惫，丘一远站在热水里，有些难过，他眼角发热，水流到脖子以后就慢慢变凉了。
不是程洛给丘一远说难受了，是丘一远看完整个故事就忍不住叹息了，不是遗憾，是难过。
遗憾是局外人的叹息。
难过是丘一远多少有点感同身受，虽然他这人也不是急了会咬人的兔子，但他确实在心里难过了那么一小下下。
抹了沐浴露冲洗完，丘一远就脖子上挂着毛巾出来了，他忘性越来越大，忽然想不起来吹风机在哪儿，头发滴水在地板上来回走，浑身散发着热腾腾的雾气。
“喂喂。”沙发上逗猫的程洛忍不住了，“你找什么？头发一直掉水，地板你拖吗？”
“吹风机。”
“哥哥。”程洛忍不住说，“你东西不都在你房间里吗？你在客厅找什么？”
“是这样吗？”丘一远抿着嘴角，“出去太久了，记不清了，”
程洛也就没继续往下说，他抱着猫，皱着眉头看丘一远：“你昨晚在哪儿过夜？我怎么看你有点脸红？”
“洗澡热的，里面太热了，可能水温开高了。”丘一远顺势摸了摸脸颊，“红吗？”
“红啊，不是感冒了吧？”程洛把大爷往旁边放，大爷很不乐意地蹭了蹭程洛的裤腿。
人善变，动物也很善变，以前程洛和大爷那是互看不顺眼，现在大爷完全就是和程洛相依为命，简直把程洛当亲孙子，反正大爷还就是不变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