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丘一远的声音透过被子传过来，模糊又倔强地表达了他的抗拒。
“我出去一趟。”梁牧白说。
丘一远立刻爬起来了，他把被子掀开：“你去哪儿？”
额头上被闷出来一层细密的汗珠，连脸都红了，估计是热的，又喘不过气，血气上涌，脸颊两边有点潮红。
“去见个人。”梁牧白说，“楼下准备了早餐，还热，记得吃。”
“我可以跟着去吗？”
“不方便。”梁牧白拒绝了。
“我不能作为家属过去吗？家属有什么不方便的。”丘一远还是不想放弃。
“家属也不方便。”梁牧白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你没听说过吗？夫妻有各自的私人空间，感情更长久。”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丘一远还是说，“没得商量吗？我一个人在家也太无聊了。你难道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吗？”
“不放心。”梁牧白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信任，“但是我更不放心你出去。”
“……”
丘一远又倒回了床上：“你去吧，我看家。”
“早餐……”
“不想吃，没胃口。”
“……”梁牧白刚走出去两步，又回头了，“约法三章，我带你过去。”
看吧，丘一远就知道他拿自己没辙。
丘一远得逞了，兴高采烈地说：“只要你带我去，别说三章，三十章都行。”
“那你起来吧，没时间了。”梁牧白说，“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收拾。”
“哦。”丘一远爬起来，他这回好得特别快，可能是梁牧白照顾得好，所以他不疼了就闲不住了。
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想参与梁牧白的私生活，梁牧白的人生还没有他的轨迹，丘一远想在他行走的路上踩下自己的脚印。
丘一远平常就很利索，收拾的动作很快，他收拾完心里隐约觉得不止十分钟，可是梁牧白也没说，他就慢慢开始拖延了。
等两个人好不容易磨到玄关换鞋子，梁牧白已经靠了过来：“你是在测试我的耐心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