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丘一远问。
“……”空没有回答，他拉着丘一远往出口走，丘一远慢了一些，他就用手搂着丘一远的肩膀继续往前，背后追逐着丘一远的冰冷气息消失了。
丘一远走到出口，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空往外推走了，他说：“下次见。”
后来，丘一远在出口守了一会儿，一直都没能看到熟悉的戴着面具的人出现，能力者赶过来以后，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
回去的时候，快要午夜十二点了，丘一远路过的大广场上有一座钟，十二点的时候响起了钟声，新的一天到来，化物们聚集的宴会已经散会，他遇见的戴着面具的奇怪的男人，像是时间到了，消失在这个夜里。
程洛曾经说过，他花钱买的不是时间，是快乐，所以他经常会花钱买包包还有口红给他的前女友，就为了用它们从她那儿得到一点见面的时间。
不对，得到一点快乐。
虽然程洛的品味一直不太好，前女友心里对他的品味嗤之以鼻，从来没收下过他的礼物，但还是会昧着良心夸他眼光不错。
空就像是这样，在某个时间段能和他见面，时间到了以后，他的时间就属于自己或者其他人，他笑着挥挥手就不见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出现。
想起来还有点不好受，丘一远心里骂了一声——怎么好像很想见他一样。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程洛已经睡了，大爷不愧是夜猫子，它正在阳台那边紧锁的门边走来走去，丘一远开着灯坐在沙发上。
“好累。”丘一远闭着眼睛，“好奇怪，他们哪里来的那段录像，有人在现场？”
不知道是不是回了家，整个人放松了的原因，丘一远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开始思考不合理之处。
丘一远就是这种人，他并非劳碌命，其实很多事情他可以不管，但是他是无法坐视不管的人，越是不合理、不和谐的地方，他心里就越在意，就越会放大这种不合理的地方。
就好像一张白纸上一个黑色的墨点，他看见的不是白纸，是黑点，他心里会在意这个墨点在意得睡不着，怎么也不能忽视这点不和谐。
“那个少年又是什么人？”丘一远估摸了一下那个人的身高，十二、三岁吧，场景拉太近了，背景似乎很空，没有建筑，没有人，只有他自己，应该是很偏僻的地方，那么或许就不是监控拍到的，也许是某个人拍摄的画面。
全部都是违和感。丘一远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大爷已经趴在门旁卧着睡着了。
“真安稳。”丘一远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就好了，没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