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样吧。”丘一远没想到他这么坦诚,反而松了一口气,其实也没必要强求什么,他们都是成年人,心里都有数,所以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章学定的事,我已经打了报告上去了。”彭宴山又回到了公事上,“你的箱子我让人收起来了,发卡也是,等你好了,我让人送过来。”
“你怕放这房间会有人来带走?还特意守着我?”丘一远开了个玩笑,但是对方并没有回答,他收起笑容,说,“谢谢。”
彭宴山收起他的资料,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不习惯谈私事,公事谈完了也就无话可说了,他带着他的资料离开了。
第二天丘一远才见着程洛,程洛提着一个保温盒走进来,一脸晦气:“我要是倒霉鬼的邻居,你就是鬼门关的守门人,回头一脚背后就是鬼门关,真晦气。”
“……”丘一远虽然料到了他说不出什么好话,只是没想到他人还在病房里呢,程洛就这么不客气,“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别说话。”
“行吧,大爷,喝汤吧,不是我熬的,没毒,附近买的,说是大补,给你。”程洛就把保温盒给了丘一远,盖子都没打开,“这么看我干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还指望着我伺候你?”
“……”算了吧,丘一远知足了,他自己打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半,慢条斯理喝起来。
“还有,今天一早彭宴山就赶回去了。”程洛说,“他可真是个大忙人,时间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19. 新与旧的缝隙
回了旅馆以后,休息了一天,丘一远就去拜访了苏若玫。
这个漂亮的女人正在院子里给狗洗澡,听说这狗是她在路上捡回来的,还跛了脚,在马路上流浪了许久,驱虫打针忙活一阵,目前在她家定下来了。
家里似乎比之前热闹,她说再过两天,丈夫就出院了,不过他们原本有个出远门的计划搁浅了,她有些担心,出远门了,没人能照顾好家里的新住客。
那还是条大型犬,苏若玫有时候拉都拉不住,被它甩了一身的水和泡沫。
丘一远在一旁看着,偶尔想起人们定义的“普通”和“幸福”,心里难免有点不痛快,大抵是因为人们的这些定义都与他无关。
唐折枫就坐在丘一远旁边,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可以替她照顾狗的,但是她放心不下,说男人不细心。”
“哈哈。”丘一远说,“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她,你担心的事解决了,以后没人会来找她麻烦了。”
“流言以后也会慢慢消失吧。”丘一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