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一远的眼神沉了下去，他只是在判定，这是化物还是能力者引发的事件。
丘一远沉默了一会儿，唐折枫也没有开口说话，他慢慢冷静下来，就站在一旁等丘一远的后续。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丘一远偏过头，他是个相对冷淡的人，所以不太了解唐折枫这不自然的感情，“从你嫂子到你家开始，你们的接触不算多吧，你为什么和家里人意见相左，或者说，你为什么帮苏若玫？”
“……”苏若玫出现以后，唐家诸事不顺，就连自己的亲大哥也受了伤，为什么会偏袒一个认识不久的大嫂呢？
明明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相信她。
“因为谣言。”唐折枫垂下头，“我以前曾经伤害过一个男孩，最开始，谣言不是我散播的，但是我很嫉妒他，我暗恋的女孩暗恋他，我觉得我的感情像被背叛了……所以我也传播了谣言。”
“是吗？”丘一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很轻，甚至都不像开了口。
“我说他是个杀人犯。”唐折枫如今想起来，还是很清楚地记得那一切，所有人都目光如炬，眼里带着恶意，那些恶意凌厉如刀，他们很清楚，没有任何人可以追究这种恶意，因为他们只是“随口说说”，因为不止一个人这么说。
“是吗……”丘一远又极轻地说了一句，他很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他没能再开口了。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个男孩杀了人。”唐折枫眼里的光熄灭，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他神情看起来有些挣扎，“但是我们却‘杀了人’，我们杀死了那个年轻的意气风发的男孩。”
“……”到头来，这不过是他的忏悔，他伤害过某个人，如今看见某个无助的人再次孤立无援，再次被漫天谣言和恶意所伤，他不是在帮助谁，他只是想起过去，想通过这种方式赎罪。
丘一远抿唇，他没有吭声，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们的谣言把那个男孩撕得粉身碎骨，我们打断了他的脊梁，他再也站不起来，溃不成军的他一边哭着向所有人道歉，一边落荒而逃，消失在这座城市。”唐折枫说，“我再也想不起来他笑得鲜衣怒马的样子，只记得他的骄傲全部被粉碎，在地上痛哭的模样。”
“是啊。”丘一远慢慢闭上眼，仿佛真能看见那个男孩，他的语气平静极了，“爱笑的他，确实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说：
_(:з」∠)_我好沉重。
题外话，其实我觉得我风格应该是大众不喜欢的那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