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像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棒,忘记了思索,忘记了呼吸。
堂主很喜欢这种画面,笑眯眯的蹲下来看着司徒墨。
「你们司徒家的人为什么就是要那么强呢,独得圣宠。可你看,最后还不是都死在我手里。」
没了气息,脸色死白死白的司徒墨忽然睁开眼睛,比眼更快的是他的手,他风驰电掣的用双手卸下了堂主的双侧肱骨。
「这么多年终于找到机会了,你在座位后布满密道,一有危险就潜逃。把你引下来可真不容易。」司徒墨一脸平静的擦掉嘴角的血。
堂主手不能动,惊恐的后退:「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体内有子蛊。」
「你找的是这个吗?」司徒墨拿出一个掌心大的琉璃瓶,里面盛着鲜红的血液,因蛊虫听铃释毒,血已开始变黑。
司徒墨把瓶子往地上一丢,瓶身立碎,露出一条雪白色的虫子。
失了鲜血滋养的虫子疯狂扭动着,司徒墨射出三枚飞镖直接将虫子切成末。
他一脸嫌弃:「为了免你起疑,我日日用鲜血养着,终于可以剁了这恶心的玩意。」
「你怎么取得出来?」堂主不敢置信。
「记得你上次催动它来警告我吗?让我确定了它的位置,我把它剜了出来。」司徒墨神情冷淡。
我想到之前腰侧的伤口,竟是他自己捅的,这个人是真狠。
「来人呀,来人呀。」堂主怕了,厉声鬼叫。
司徒墨索性帮他开了大门。
堂外密密麻麻的全是军队。
「怎么会,怎么会。」堂主绝望的低喃。
我:「我没被迷晕,一路做了标记。」
司徒墨:「我在山脚碰到了,便顺路带他们潜了上来。」
知深跨步走了进来。
「怎么有两个苏知深。」堂主傻了眼。
我卸下易容:「我是苏言浅。」
「不可能,当年灭门时,龙凤胎里的妹妹明明随她母亲葬身火海了。」堂主尖声厉叫。
「奶娘把她的女儿和我交换了。」这是我最怕回忆的往事,司徒墨握住我的手,帮我分担了一半的伤痛。
「这些年,我一直盯着青山,却不想还有个分身偷偷出去布局。我错算一步,满盘皆输,满盘皆输呀。」
堂主已经疯魔,但他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我已给他下了蚀心毒,每日午夜开始便会有一个时辰心脏如被万蚁撕咬,痛苦不堪,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