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三楼到了。
顾忱心生怀疑，明昼说他晕得站不住，和自己调笑倒是一套一套的，甜言蜜语一句不落下，小嘴叭叭的根本不像是个病人，顾忱怀疑明昼是装的。
脑科医生一通检查，明昼按照他的指示又抬胳膊又抬腿，顾忱在旁边眉头紧皱，生怕明昼再出什么事情。
他身上的伤已经够多了，脑子再出了问题，这人可废了。
半个小时以后，脑科医生语重心长道：“他没事儿。”
“……”
顾忱多问了一句：“那他刚才觉得头晕，还站不稳。”
医生看了顾忱一眼，常年在医院工作，这两人什么关系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用担心，所有的检查显示他没什么事儿，不放心可以拍片子做检查。”
明昼知道自己没什么事儿，多花那个钱没有必要，他扯着顾忱的袖口，点头哈腰笑道：“谢谢医生。”
虚惊一场，顾忱脸色铁青，他是真的担心明昼，这人还能笑得出来。
两个人开了点外伤药，顾忱拿着棉签亲自给明昼上药。
“你轻点。”
“嘶……”
“别！”
顾忱停下了手，他眼看着驾驶位上的司机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他咬牙道：“你闭嘴。”
“可是我疼啊。”明昼皱眉道。
顾忱收好了外伤药，冷着脸瞥了明昼一眼，咬牙道：“等回去我给你好好上。”
明昼听着顾忱的语气不太对，他识相地闭上嘴。
司机把他们两个送回去，一脚油门飞一般地逃了。
顾忱帮明昼上好了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难免擦枪走火。
他看着明昼身上青青紫紫被江澈打出来的伤痕有些于心不忍，他摘下了眼睛，拨乱梳的板正的发，有些疲惫地开口道：“你来吧。”
“？”
明昼愣在原地，十分惊恐地看着顾忱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行？”顾忱带着些鄙夷反问明昼。
三个字激发了明昼的斗志，他咬咬牙，从了顾忱。
夜半，顾忱伸手打开了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下，打火机咔哒一声燃起蓝色的火光，他点燃香烟。
手机响了。
“接一下。”顾忱推推明昼。
明昼艰难地翻身，伸出手接起电话。
“喂？”
“外卖到了。”
“好，马上来。”
明昼挂掉电话以后，一双桃花眼凝视着顾忱，带了些许怨气。
“你瞪我干什么？”顾忱不解。
“你为什么订外卖，你饿了可以让我给你做吃的。”
“……”
“我不喜欢麻烦人。”顾忱道。
明昼立马拉下了脸，起身套上衣服去接了外卖，他拎着外卖放到餐桌上，没有叫顾忱，自己打开了盒子，趁着顾忱没出来几大口干掉了一碗饭。
顾忱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把他的外卖送进来，他有点疑惑，明昼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