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C和NB的训练赛如期而至, 洛桥发现，祁墨这天一整天都没开游戏，都是在旁边看他们玩。
“队长, 双排吗？”洛桥忍不住开口问。
“不了, 我前几天练得有点猛，现在缓缓，正好为晚上的训练赛做准备。”祁墨手上贴着药膏, 说是能缓解肌肉疲劳。
这时许高推门而入，看了祁墨一眼，“我有事跟你说。”
两人出了训练室, 来到二楼阳台，祁墨打开窗户，外面风有点大，打开窗, 风呼呼地灌进来, 带来一丝凉意。
许高神情有些疲惫，朝祁墨伸手, “有烟吗？给我一根。”
祁墨随意地在阳台的椅子上坐下，朝许高摊手，“没有，被洛桥收了, 再说，你不是奉行抽烟有害健康, 坚决不抽的吗？”
许高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装成这云淡风轻的样子，还以为我不知道？”他有些看不得祁墨这态度，没忍住, 把诊断书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都这个样了你还打算瞒着我？”
诊断书上写着：患者手部积液严重，还带有严重的腱鞘炎，建议停止训练，保守治疗，必要时进行手术。
祁墨扫了一眼，将诊断书折起来放进队服外套口袋，“我也没想瞒着你。”
他去医院，许高肯定会去看结果，能瞒得了其他人，瞒不了他。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我觉得没事，夏季赛快到了，总不能这个时候掉链子，手伤这事，老早就在，没多大问题。”祁墨说的很轻松，似乎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你！”许高一时语塞，“你这叫没多大问题？跟恒星当初一模一样，你再打下去，可以直接退役了你知道吗！”
真按照现在的训练量，祁墨这手得废。
祁墨皱眉，修长的手指交叠，“恒星当初是因为练的太过了，而我最近训练时长很短，并且也很注意保养，哪有那么严重？”
“就是现在不严重才得注意啊！等真到那地步，神仙都救不了。”许高愁的抓掉了一把头发，却混不在意，“你听我的，从今天起别练了，我将专门的医生请到基地，以备不时之需。”
“不行。”祁墨一口否决，“夏季赛就只剩半个月，你让我现在停下来，谁去打？”
“让小宇上，我将他从二队调过来，你不是说他不错吗？让他替你。”许高语气也不容置疑。
祁墨无力地闭了闭眼，“他跟首发配合不好，而且，LC不能没有我……”
他能想象，要是他退了，对LC是多致命的打击。
许高白了他一眼，“现在退是为了以后更好，你要是继续打下去，手废了，那才真的是绝望，听我的，我已经叫小宇过来了，明天就到。”
“老许，真的没到这个地步。”祁墨的手无力地垂在身旁，声音很沉，“我可以让小宇替我上常规赛，但是决赛，他要是顶不住，你要让我上。”
中间那段时间，足够他休养了。
“到时候再说。”许高没有一口答应。
“今晚的训练赛，还是让我来，毕竟小宇现在还没到，总不能放NB鸽子。”
许高犹豫了一瞬，“行……”
“还有，我的病情，不要告诉他们，就说手有点不舒服，歇一段时间，正好培养替补位。”祁墨的手指动了动，又补了一句，“他们要是不信，你帮我兜着点。”
许高看他这样子，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夏季赛，大不了明年再来。”
“老许，我已经23了，也不年轻了，现在就是打一年少一年，大家都说我的状态一直在巅峰，怎么可能呢？”祁墨自嘲一笑，“上次跟NB打训练赛我就感觉到了，没有从前打的那么得心应手，最后，去医院看到检查结果，我就在想，要不，就好好打这一场，光荣退役，跟恒星一样，也不挺好？”
只是，有点舍不得洛桥罢了，这孩子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自己就要谢幕了吗？
许高对于他说的话很想反驳，可嘴唇动了动，却开不了口，在医院他就听医生说过，祁墨这孩子听到结果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就开口说想好好打完夏季赛，让医生给他开药撑过去。
或许对于祁墨来说，这样的结局，他早就猜到了。
“我也不多说了，打完跟NB的训练赛，你就歇着，有什么不舒服找基地医生，我先走了。”
许高离开后，祁墨又在阳台坐了许久，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顺着风飘进来，在略显炎热的午后，带来丝丝凉意。
风吹够了，他将窗户关了起来，回到了训练室。
可是洛桥却不在位置上，“洛桥人呢？”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洛桥的声音，“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