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院赫然就是自己在时雨山住的那个院子啊,院子中间,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不是袁朗是谁,而他的身后,正是引他们过来的李生。
君皓月红着眼睛,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师傅,这是他除了小师叔以外最后的亲人了。
“过来。”袁朗开口道。
君皓月知道他在叫自己,他慢慢地走过去,碰地跪倒在地上,“师傅。”
袁朗站起身将他扶起来,道:“你啊,怎么这么大了,还要你小师叔处处护着你。”说着又敲了他的头一下,“眼睛又红了,你是兔子变的吗?”
他明明说得那么一本正经,却叫君皓月觉得好笑,一下笑出声来。
赵嘉煜这时也笑了,道:“大师兄,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些,教个徒弟有你这么教的吗?”
“还说呢,四个人,抵挡我这箭阵还差点受伤了,射死你们算了。”袁朗嫌弃道。
“这么好的师弟和徒弟你也舍得,太狠了些。”赵嘉煜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袁朗笑了,“别站着了,都进来坐吧,阿生,去倒点茶来。”
李生应声去了。
君皓月从未见过师傅如此爽朗的一面,他都自己从来都是默默无言而严格,也不知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他的头上已经有了许多的白发。
“师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些年?”君皓月说起眼睛又红了,他就是这么感性的人,总是忍不住自己的泪水。
谁知袁朗此次也没有骂他,而是摸摸他的头,道:“这些年,说来就话长了。总之,你们是信我的吧,信我不是那个卖国贼。”
君皓月和赵嘉煜都点头,“当然,我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师傅,包括元榷将军的儿子,他都从来没怀疑过师傅你,他说师傅的家人是在抵御离国时牺牲的,所以师傅不可能叛变。”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袁朗眼神一凛。
君皓月见他这样,始终有些本能的惧意,咽了咽口水,回答道:“没了。”
袁朗这才将眼神转开,说道:“这些年发生了许多事,前短时间收到了齐林的信,我才知道你们发生了这些事情。”
“我们也是在齐大人府上看到了师傅您的茶,才知道师傅您原来在离国去了。”君皓月道,不过他怎么这么快就到这儿来了。
“我已经到这里很久了。”袁朗道,“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便谁也没有通知,齐林是个好的,只是他现在带着那个丫头,怕是处处受限啊。”
“无事。”赵嘉煜道,“齐夫人我已经把他接到了王府中让柯神医医治。”
“那个老头儿,居然愿意到你府上去待着?”袁朗好奇地看着他。
远在京城,柯神医一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是谁又在背后骂他。
赵嘉煜看了君皓月一眼,说道:“是,所以大师兄你不必担心。”
“师傅您在这儿做什么?”君皓月打断他们的话题问道,“还有,还有那个李生是怎么回事?”
袁朗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起这原州城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