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状况仅仅发生在数秒之间。
简清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身体就被死死地压在了车身下面,晕了过去。
“你说什么?那个纪镜也在车上?”
冯超的父亲气的真想一脚踹过去:“我让你教训教训那个小贱人,你不会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再下手吗?那个纪镜你动他干嘛!”
“我明明是看他一个人上的车,什么时候车里多了一个人,我真不知道。”手下办事的人吓的冷汗一把一把的,就差直接下跪了。
“废物!”冯父头疼地扶了扶前额:“这就是一启车祸而已。你敢多说半个字,就别想再见到你妻子和儿子了。”
“冯总,之前说好的,您不能……”
“谁让你撞了不该撞的人!现在这个烂摊子,要怎么收拾!你最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冯父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怎么也静不下来!
这下怎么办!纪镜平安无事还好,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殷霆和纪霖又怎么会善罢甘休!那个撞人的是他手下的人,到时候再去申辩,未免有些被动!
他想来想去,决定去找邓子年,先下手为强,好歹让邓子年先保住自己再说。
“你伤了纪镜?”邓子年看着匆匆而来的冯父,微微一顿,但语气并不那么有善。
“我没有,绝对没有!”冯父赶紧解释:“是我手下的一个司机,因为疲劳驾驶,误撞了他们。”
“那你跑我这里做什么?”
冯父叹了一口气,似是家丑不可外扬一般,将冯超和梁景凡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番。
“我们只是有过这些过节,我担心殷总和纪总会把这件事强按在我头上。邓司令,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你没做就是没做,殷霆不会无中生有的。”邓子年笃定道。
能看到预期的风险,倒也是一个商人该有的本身,邓子年叹了口气:
“跟我去医院,看看人怎么样了再说吧。”邓司令看了一眼点头哈腰的冯父,没再说什么,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医院忙成一团,整个广场空地被腾空用来让飞机降落,知名专家被请来会诊,气氛十分地凝重。
邓子年看到殷霆的时候,他正靠在抢救室外面,面无表情,直到邓子年走近,轻轻拍了他一下,他才缓缓转过头,停顿了几秒钟,双眼的焦点,才慢慢聚集在邓子年身上。
“你怎么来了?”殷霆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疲惫。
“听说纪镜出事了,来看看。”邓子年叹了口气,不用问,也知道简清的情况不好。
“我还给你带来一个人。”邓子年说着话,将目光移向旁边一言不发的冯父。
“他?”
殷霆顿了顿:“听说他跟邓司令关系匪浅,果然不假,还劳烦邓司令亲自跑过来保他。”
“我来不是为他,确实是来看纪镜的。”邓子年开口道:“如果小逐知道纪镜受伤,而我不闻不问,一定会怪我的!”
“至于他。”邓子年道:“他的话,我只信一半,我觉得,你心里比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