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准备起身上前亲手探查一下。对方毕竟刚到金丹期,最近又总是受伤,保不准有什么隐患。
椅子在地上拖曳出不高不低的声音,温浅浅魂都飞了,腿一软慌忙退后一大步。
戚无昭站定,绷着脸看她,这是怎么了,站都站不稳了。
“你哪里不舒服?”他不想再猜了,索性单刀直入。
温浅浅说不出话,扶住门只一个劲的摇头。
她余光瞥向屋外,思索若是夺路狂奔,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答案是零。
“啊,我知道了!”“乌鸦”忽然大叫一声。
“什么?”戚无昭问。
“是那个啊,”“乌鸦”声调异常的高,“就是女人的特殊时期。”
“什么玩意儿?”戚无昭一头雾水,“能不能说人话。”
“哦,忘了,你本来就不是人。”
“乌鸦”:.
“到底是什么,她怎么突然这么奇怪?”戚无昭没什么耐心,逼问“乌鸦”道。
“你不知道吗?”“乌鸦”十分惊讶,“就是女人每月都要经历的,比较痛苦的几天,身体会发虚,脸色也会不好看,会流血,肚子疼,没精神.”
“流什么血,”戚无昭打断它,眼睛盯着温浅浅,在脑中问道,“我怎么没看到?”
“乌鸦”:.
你看个鬼啊,你个死直男!
“你流血了?”戚无昭直接问温浅浅。
温浅浅:.
神志不清,听不懂人话中.
戚无昭本准备直接走过去看看,但又怕对方像刚才一样有抵触,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在脑中吵“乌鸦”,“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流血了?”
“乌鸦”:我哪只眼睛都看不到,因为我没有眼睛谢谢。
“现在怎么办,”戚无昭问,“她好像不想我走近。”
“那当然啊,女生都会不好意思的,你瞎问什么啊!”
“女生,什么女生,什么意思?”戚无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在意“乌鸦”的奇怪用词,之前对方明明偶尔也会说一些从没听过的词语。
“乌鸦”不理他,想了想说道,“根据我的经验,这种时候你要说.”
“多喝热水。”
戚无昭懒得跟它争辩,直接捏起桌上的茶杯,用灵力将茶水加热至适宜进口的温度,问“乌鸦”,“这么热可以吗?”
“乌鸦”:我怎么知道,我能感觉得到吗,就无语!
戚无昭将茶杯轻轻搁在桌角离温浅浅最近的地方,清了清嗓子,说,“喝。”
温浅浅眼睁睁的看戚无昭把茶杯攥了一下,知道对方已经不是一杯普通的的茶水了,颤抖着摇头,“我不渴。”
戚无昭有点泄气,怒气冲冲问“乌鸦”,“你是不是在耍我?”
“我耍你干什么!”“乌鸦”嗓门更大,“你个死直男连女生生理期都不知道,送个热水都不会说软话,只知道吼来吼去,谁会搭理你!”
戚无昭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温浅浅难看的脸色,收敛脾气,虚心向“乌鸦”求教,“到底什么是生理期?”
“乌鸦”:“那就是吧啊吧啦一堆字。”
戚无昭听得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真的?”
“乌鸦”:“真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们这里条件太落后了,没有姨妈巾,浅浅肯定很不好过。”
戚无昭:什么玩意儿?
“总之现在先让她回去躺着,你准备好参茶,放些红枣啊,红糖啊,给她喝上几碗,再给她用热水敷敷肚子,盖好被子,睡上一觉应该就好多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就是知道啊,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吗?”“乌鸦”理直气壮。
戚无昭懒得跟它打嘴仗,看向温浅浅,尽量用平常的声调说道,“你回去吧。”
温浅浅等了半天死刑审判,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望着戚无昭。
怎么回事,自己今晚怎么总听错,难道耳朵出毛病了?
戚无昭面上没有表情,内心疑惑不定,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啊好,我走,我现在就走。”温浅浅后知后觉,几乎落荒而逃。
“啧啧啧,”“乌鸦”望着她慌张的背影爱怜道,“浅浅心里肯定很害羞,这种事,难免的.”
戚无昭对它女人之友的身份十分不解,但是懒得理它,又问了一遍,“你刚才的方法是真的?”
“当然,比珍珠还真。”
戚无昭:.什么破比喻。
温浅浅几乎没有停步,逃进房内转身紧紧拴上屋门。
她今天犯下大不敬罪了,怎么看也小命难逃,只是不知道师门.
还是赶紧让师父解散了不凡派,让大家逃命去吧,温浅浅拿出传音符,接通宁不凡。
“死丫头终于知道联系我了!”那头传来宁不凡洪亮的吼声。
就在这时,“笃笃笃,”身后的房门被敲响。
“谁!”
“我,”戚无昭冰冰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