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大厅闻讯赶过来的苏纭一听，顿时眼泪涟涟，拉着苏老爷问道，“父亲，您怎能如此无情！”
苏老爷不为所动，一把推开昔日最喜欢的女儿，对着贺之言讨好一笑，“王爷您看，草民这样如何？”
贺之言瞧见廖亚森嘴角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你说呢？”
苏老爷肥圆的身体又出了一身汗，“草民觉得可以。”
贺之言冰冷地扫了一眼苏老爷，“本王没让你说话，本王问的是廖亚森。”
廖亚森见状，看着陈氏和苏纭愤恨的眼神，只觉得十分畅快。
眼神一转，廖亚森笑意盈盈道，“父亲此言差矣，母亲好歹做了二十多年的正牌娘子，直接贬为妾室怕是不太好吧，不如……”
“不如怎样？”
先发声的是大夫人陈氏， 她没想到这个丈夫居然如此没出息，为了讨好三王爷，竟硬生生地想把她贬为妾室。
要是堂堂正室下堂为妾的消息传出去，她在京城夫人圈的名声，那就算是彻底毁了。
可陈淑兰又不敢当着三王爷的面怼上苏老爷，见廖亚森出声，就甩了一记恶狠狠的眼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
廖亚森微微一笑，眼带嘲弄，“昔日夫人的所作所为，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陈淑兰总算知道廖亚森今日是来干什么的了，但是她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掩面哭泣，哽咽道，“森哥儿啊，我知道你在记恨我昔日待你太过严苛，只是身为你的母亲，当然是希望你以后过得更好，我才狠下心肠那般对你，你可莫怪为娘……”
廖亚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夫人当真这么想?”
陈淑兰趁热打铁，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你要相信我，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只是在说出这句话时，她眼底仍带着轻蔑和鄙夷，想必是还把廖亚森还当作以前那个懦弱不堪的庶子。
廖亚森是何等人也？怎么会看不出陈淑兰这是在玩苦肉计。
他也不急着戳穿，反而做出几分动容的样子，假装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淑兰见有希望，又挤出几滴眼泪，做感伤状，“我以前只想着玉不琢不成器，故而总有些做的不太妥当，只盼着你不要太过记恨就好。”
廖亚森挑眉，“那夫人，你在寒冬腊月让我们母子两人洗着全府的衣服，克扣我们的月钱份例，让小厮丫鬟欺辱我们，也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