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亚森把玩着那支已经没有作用的八卦笔没出声。
反倒是贺之言对她抬了抬手。
红鸾神色惊喜，以为贺之言是不忍责罚她。
正要谢过，只听贺之言淡漠道：“鞠个躬就完了？既然要道歉，就跪下吧。”
如遭雷劈，红鸾面色又白了一层，手心都要被她自己掐烂了。
“王爷……你当真为了他……好，好，我跪便是！”
说完，她赌气一般直直跪下，一字一句道：“王妃，红鸾知错了，要杀要剐，王妃请便。”
“我杀你做什么？”廖亚森只觉得她戏多，“你心不诚，也并不想道歉，如此就请起吧。你也不用认错，我也没打算原谅你。”
“看在你是王府客卿的份上，刚才赌约作废，只是往后你若见我，必须躲着走。”
红鸾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嫉恨，可贺之言轻飘飘的一眼就让她泄了气。
藏起眼中的怨毒，为了不被赶出去，她只得同意。
一场闹剧结束，最受益的却是贺之言，又是烧火山又是清净符。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舒服过了，心情也平静不少。
“就按王妃说的办吧，”他看向杞尤，“这位杞大师就入住三川阁吧。”
杞尤拱手：“谢过王爷。”
入夜，贺之言赖在闻道阁用了鸡汤，忽然道：“你觉得那个杞尤……”
“不好说。”廖亚森咂了口茶，想起那股煞气摇摇头。
看面相，此人道法高深却心术不正，可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待观察。
“先留着吧，只是王爷，千万不要给他您的头发或血液。”
贺之言看着坐没坐相的臭小子，露出浅淡笑意：“本王知道了。”
转过天，天还没亮贺之言就着手安排回门的一应事宜。
廖亚森醒来看见马车里堆成小山的礼品，有点懵。
“这是做什么？”
贺之言轻咳了一声：“你为本王尽心尽力，本王自当去给你撑门面。”
早在廖亚森进来之前，贺之言就调查过苏家的背景了。
不过是小门小户，廖亚森身为庶子，这些年过的很是艰苦。
“唉，”廖亚森挑拣车上的东西一边道，“王爷不懂何为市井人家，一会你就知道了。”
马车上的东西空了一大半，廖亚森盛装打扮同贺之言同乘一辆朝着小西胡同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