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言半蹲着,再度掐紧她脖子,逼着她看着自己。
“你说,如果他知道自己才是最肮脏的那个,他还会选择活下去吗?”
“不!贺之言你不能这样,他和你是兄弟!他是你弟弟!你不能如此禽.兽不如!”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贺之言,他一把甩开她,她摔在桌上,额头开了口子。
鲜血淌了一脸,曾经那个优雅高贵的女人……
此刻狼狈至极。
但这怎么够呢?
他母亲当年死时,被她和顾元明伤到体无完肤,像条死狗一样被扔进垃圾场。
现在才刚刚开始啊……
“安茹,我要让你把欠我母亲的,一点点全部还回来!”
“来人。”
门外保镖进来。
“将她丢去疯人院。”
“好的,贺先生!”
走廊里。
被制服的安茹助理在不停的流泪,嘴上贴着黑色胶带,拼命摇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安茹心如死灰,恨恨地瞪着贺之言,却一点点被拖下楼。
贺之言走出病房,看也不看安茹的那些人,一步步往电梯进去。
地下停车场里。
贺之言坐进了车里,默默等着。
直到一小时后。
傅沛打了过来,先是好长一阵的沉默,声音艰涩地问:“雅安回来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昏暗的车里。
贺之言的脸隐在黑暗里,声线淡漠反问:“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傅沛莫名笑起来,笑着笑着,用比哭更难听的声音说:“之言。谁能想到,我们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也会有走到这一天的时候呢?”
“今天之后,你我,再也不是朋友了。”
贺之言淡淡的说:“随便你。”
“她和池野联手,”傅沛一字一顿道:“找了人试图做了池鱼,却误打误撞撞上了安佳琪。”
“而那个男人……是AIDS携带者。”
贺之言沉默。
傅沛抱着最后的期望,问:“这件事,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不是。”
“呵呵。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结果已经是现在这样。之言,你对安茹的恨,对顾家的恨,到此可以消失了吗?”
贺之言扭头看向车窗外,有一点猩红闪闪发亮,那是医院的摄像头。
电话断掉。
他知道,自此往后,那个叫傅沛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