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眉眼含笑,自来熟的走到了桌前,坐在贺之言对面的椅子里。
“贺先生。久仰。”
张特助以一种诧异的表情看着他。
贺之言朝他挥手:“出去。”
张特助那到了嘴边的要不要咖啡,咽了回去,乖乖关上门。
贺之言眸色深沉盯着眼前的脸,明明相似的一张脸,但他从这个人的眼里只看到了贪婪,还有那让人作呕的欲.望。
“池少爷?”
池鱼吊儿郎当的靠着椅背,点头:“是我。”
“他在哪儿?”贺之言冷声。
池鱼笑着说:“你就这么确定,他一定在我手里吗?”
“兴许,坏事做尽,已经遭到了报应。死无全尸了呢?”
贺之言霍地站起,手臂一伸,紧紧攥住了他的脖子,眼神冰冷阴戾,似要杀了他一样,“说!他在哪儿?”
池鱼咳嗽起来,脸也憋青了,却并不慌乱,而是充满了愉悦,深情的望着他。
“你不会杀我的,因为你太清楚,一旦我出了任何意外,我爸爸他会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而他,不管此刻是死是活,只要我出了任何意外,他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贺之言脸上阴霾一片,眼底只剩下刺人的寒意,他语气笃定:“你和你身后的人,也不敢让他死。”
“现在,我知道了。他一定还活着。”
池鱼的脸瞬间惨白,惊惶一闪而过,但他还是重新扬起笑来,“不。他已经死了,敢骗我爸爸,他就要付出代价!”
“但你。”他眼里涌出疯狂和痴迷,“他眼光真不错,我已经和爸爸解释,他是一个人来池家行骗的。”
“你也是受他迷惑,所以,贺之言,你会继续留在池家帮我对不对?”
哪个男人心里还有什么重过权势的呢?
如今,顾氏大厦将颠,池家的北川就将迎来最辉煌的时期。
而他,是池家唯一继承人。
贺之言潜伏池家多年,为得,不就是钱和地位吗?
这些,怎么会为了一个冒牌货而轻易放弃呢?
池鱼越想底气越足,认定了贺之言如自己所想。
贺之言看着他变化的神情,怎么会猜不出这种愚蠢人的想法,他冷嗤一声,将他甩在地上。
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缓缓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犹如来自地狱最凶残的魔鬼般,“就凭你们父子?”
也想以北川牵制住他一生为他们卖命?
“白日做梦。”
贺之言从抽屉里取了一份文件,胡乱砸在池鱼的脸上。
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利落转身,彻底离开了北川。
池鱼匪夷所思,震惊难言,翻开那些掉出来的照片一看,脸都气白了。
他用力砸在地毯,“贺之言!”
怪不得池才荣最近闭口没提池野,原来池野早已……回到了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