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不清的野狼环饲之下,还有什么和翻身的机会呢?
廖亚森走进了办公室,站在窗前怔然发呆。
阮凉说:“江启那边已经有了动作,顾氏,就算顾少爷再努力,也是独木难支回天无力了。”
何况还是在安茹这种大丑闻之下,顾元明变成植物人的事再也压不住,任安茹如何拼命也难以反击了。
廖亚森脸上连一丝表情也没有,只淡淡地问:“安茹怎么会和旧情.人见面的呢?”
只是机场的那次事,他总觉得不太可能。
“小少爷还记得那次拍卖会吗?”
阮凉沉默了片刻,“安茹追着一个男人离开,之后车祸。”
“卡尔文?”
“是,他多年来,一直私下和田画家有不少来往。买过他不少的画,所以……”
这个名字廖亚森如何会忘记,他在贺之言的办公桌见过那份杂志,在结合这种种,终于笑出声。
“哈哈。”
是啊,如果连这个财富榜上的人,都不过是贺先生手里的一枚棋子的话。
安茹费尽心机,却仍是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入局。
阮凉不免生出惧意,却劝他,“顾家对不起贺先生,顾元明和安茹今天遇到的事,也是他们夫妻罪有应得了。”
“小少爷,你不必同情他们。”
廖亚森自嘲的轻笑,摇头,看向阮凉:“阮凉,你根本不懂。”
你根本不懂,我并不是同情该受到惩罚的那对夫妻,而是……
他无法想象贺先生受过什么,这辈子是不是还能从这种仇恨中脱身。
“贺之言今天去了哪儿?”
刚才的例会,贺之言并没有出现。
今天,他也没有和他通过电话,连条信息也没有发。
廖亚森几乎可以断定,他一定是知道了他破坏了他最完美的布局,他在和他生气。
而贺之言恐怕,也和阮凉是同样的想法。
廖亚森做这些,是因为顾渊。
“我收到的消息是,贺先生一直在公馆。”
廖亚森一听这话,就猜出什么,“他不在北城?”
“今天一早,贺先生乘了私人飞机,离开了国内。”
阮凉点头,“没带张特助,行踪,不明。”
廖亚森笑了笑,回到桌前,开始处理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文件,一整天没有再出门。
顾氏股票大跌,短短一周时间,几乎就要消失在所有人视野内。
而这背后,又有多少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推手,廖亚森没有再理会。
顾渊对他的好,他已经还清。
剩下的事,就让真正爱他的人陪着他一起去面对吧。
连着两周,贺之言行踪不明,也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