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是话里有话呢？还是我想多了呢？嗯？”
贺之言那样低低沉沉又隐含愉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仿佛有羽毛轻轻拂过人心尖，说不出勾魂摄魄。
廖亚森微微眯了眯眼，心头莫名就是一悸，不由轻笑出声，“贺先生，还真的是你想多了。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哪里就当话里有话了呢？”
“好了，外面万叔叔和方阿姨还在等我，先不和你聊了。回头打给你。”
他不等他再开口，抢先挂了电话，把那份文件备份在某个加密文档里，而后再退出邮箱。
廖亚森出去，在洗手台打开水龙头的时候，脑海又浮现出方才的画面来。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来，低声道：“安茹，你对我和我家人做了那么多，今晚的事，只是个回报而已！”
剩下的那些血债，早晚有一天，他会一点点全部讨回来的！
他关上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想到安茹那些事也是发生在洗手间里。
他莫名就头皮有些紧了紧，扫了一眼这里，迅速往外面走了出去。
结果脚步太匆忙，不小心就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他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双手适时抱住自己的贺之言，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你不会就专门等在外面吧？”
这还真是太巧了。
贺之言手臂微动，将他抵在墙壁上，他抬起手来，手指指腹有些重的捏着他下颚。
眸色深邃地盯住他的脸，“你难道没有什么事，要对我坦白的吗？”
廖亚森的心咯噔一跳，有片刻的停滞，眸光流转间，笑意盈盈地反问：“贺先生，你手眼通天，我不管和谁在哪儿，都能遇到你。”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闪总不会还是巧合吧？我做什么说什么，你都知道，还有什么是我必要向你坦白的呢？”
他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眼眸，心里虽有慌乱，手指也掐痛了手心，却不甘示弱于他面前。
贺之言是不是知道机场的事了？
是罗毅接触人时被他发现？
还是机场里就有他的眼睛？
贺之言凝视着他明亮的眼，薄唇微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来，脸往他耳边贴了过去。
“别这么高估我，也别这么贬低自己。而且，我承认今天不是巧合，那是因为被放鸽子，真的不是让人高兴的事。我可是跟在你车后来的。”
但绝对不是他所说的，他对他行踪了如指掌，就算罗毅上次大意过一次，但贺之言知道廖亚森不打算处罚他，他压根儿也不会做让他讨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