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替她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很快就通了。
安茹拿过手机，笑着说：“陈董，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失败一次，就要放弃自己这么多年的打算？”
陈自厚沉默了几秒，语气间不含一丝的笑意，“顾太太，我上次的提议，请你忘记吧。这件事，就当我从来没有提过，也当我们之前从未见过。”
他的话里有隐带着几分意味。
安茹抱着手臂靠在沙发里，却只觉得他胆小如鼠，烂泥扶不上墙。
“好啊，既然陈董都这么说了，就当我看错了人吧。再见。”
她挂了电话，眯了眯眼，琢磨不透陈自厚的心思。
这老东西是真的打算放弃了多年所谋，还是只是并不打算再和她合作？
贺之言这个男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像讨厌的蟑螂呢？
他到底有几条命？连陈自厚都弄不死他？
这个池鱼，居然比当初的廖亚森也命大多了！
这才是让安茹恨得快要抓狂的一件事。
“太太？”
助理欠了欠身，小声打断了她思绪，“这件事，还希望太太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会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安茹点头，“你去想办法，一定要查出来，昨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的，太太。”
二楼转角处，一道人影静静地伫立良久，几乎就要融入阴影里了。
顾渊双手紧紧攥成了拳，悲伤在心底逆流成河。
他用力闭上眼睛，才将那就快要压抑不住的愧疚悔恨压制下去。
他在心里道歉：“亚森啊，对不起。哪怕我已经在努力，却还是会给你带来这些伤害。”
有佣人擦着扶梯上来，抬眼看到他站在墙角时，不由喊了声，“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顾渊想要阻止，但他的声音已经传到了下面。
沙发里的安茹一震，蓦地抬起头往二楼看过来。
顾渊心底一阵苦笑，脸上却是温润迷.人的笑：“我正要下去，你忙你的。”
他收拾好了情绪，迈步往楼下下去，笑看安茹，“妈，早安。”
安茹仔细地盯着他的举动，看他与平常无异，才温柔地笑着回应。
起身，挽了他手臂往餐厅进去，“渊儿，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嗯。很好。”
安茹扭头，对助理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查昨晚的事。
顾渊全当没看到他们的神情，替她拉了椅子，坐在餐桌前开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