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驶往北川公馆的。
罗毅有些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神色,问:“池少爷,你和贺先生在闹别扭吗?”
外人眼里大概是这样吧!
廖亚森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渡轮将车子载到了对岸,北川公馆就在眼前。
司机重新发动了车子,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停在了公馆外。
夜色降下,由这边望向对岸,到处都是一片灯火荧煌,和美不胜收的夜景。
罗毅跟廖亚森身后,和他一起进了电梯,电梯往上行时,他才又说:“M国那边下午传来的消息,顾元明重伤抢救几次后,现在变成了植物人。活着,已经和死没什么两样。”
廖亚森震惊地看着他,电梯停在了顶楼天台上,罗毅看着打开的门,对他笑了笑。
“池少爷,贺先生今天挺高兴的。你陪他吃一顿晚餐,他会更开心的。我去下面等你。”
顾元明重伤不治变成植物人?
廖亚森的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这么一句话,无限循环着。
那一刻,他竟然理不清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
这对夫妻害得他家破人亡,他父母落得那样凄凉的结局,他在国外生不如死的撑了五年。
回国后得知这一切的真相后,廖亚森无数次恨不得亲手杀了这对夫妻,好给父母给自己报仇泄恨的。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还是冷吗?已经秋天了啊。”
廖亚森根本没看清,贺之言是从哪儿出现在他身后的。
他抬眼的瞬间,只看到那张血盆大口朝他呲出最尖锐獠牙的鲨鱼。
贺之言说过,在他们的四周所有人都是蛰伏暗处,伺机而动的鲨鱼。
只待时机成熟之际就会将他们都吞吃入腹,尸骨无存。
但这其中对他威胁最大的,也是他蛰伏北川几年,除掉的第一条鲨鱼,算是顾元明了吧?也或许,是安茹吗?
廖亚森的表情有些发僵,目光也是直直的盯着贺之言,心绪纷乱间,他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每次看到你的.宠.物,就算是夏天也让人冷得打哆嗦。”
贺之言似乎信了他的话,却忍不住也笑道:“你可以当它是对自己的提醒,这样一想,会不会觉得它也挺可爱的?”
他伸手搭在他肩头,将他往桌前带过去。
廖亚森目光从玻璃缸上收回,扫过桌上的摆设。
形状美观的花瓶里插着几枝玫瑰花,还有准备好的牛排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