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形闹钟
“秦奕文,秦奕文秦奕文秦奕文……”
此刻是周六早晨,早起的室友在床下喊我名字。
我不理他的话他能一直喊,但我真的很不想理。
我从没见过比我半岁小表侄儿尿床拉粑粑时的哭闹程度更加执着强烈的胡搅蛮缠,如果有的话,那只能是我室友每天烦我的场面。
“秦奕文~ 秦奕文~秦奕文~”
他开始唱起来了。
差点忘了,我的室友他还是位艺术家——
行为艺术家。
他总是自己作词作曲,唱一些听起来像儿歌的调调但是明显比儿歌难听很多的东西,原谅我只能把他的艺术创作称之为“东西”,因为我实在难以判断从他嘴里唱出来的玩意儿是否配得上“歌曲”二字。
“秦奕文秦奕文秦奕文,你快起床秦奕文,别睡了,陪我去吃饭吧秦奕文,秦奕文……”
靠,真烦。此刻我脑海中浮现他帅气十足的脸,稍微缓解了一丢丢我想要撕烂他的嘴的冲动。
如果把帅哥分成十个等级的话,毫无疑问我室友一定是站在第十层顶峰的帅哥。
但很可惜,他长了张嘴。
在他第三百六十七次喊我名字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
“你是发情了吗?”我冷冷地问道。
他立马停止了噪声制造,在空气安静到我快要产生“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害到他了”的愧疚感的关键性时刻,他用上课回答老师提问的语气说:
“是啊,你忍心袖手旁观吗秦奕文?”
淦,硬了,我拳头硬了。
☆ 怀念过去
第一次在拟录取名单上看到我室友的名字时,我感觉到他的姓氏很新奇。
他姓谌,音同晨,单名一个陆字。
谌陆,这两个字放在一起连“陆”都跟着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了,再加上他是我们院初试和复试的双第一,于是通知书还没拿到手新生群里的师兄师姐以及我们这届研究生就已经对他很是期待了。
大家都希望他是个帅哥,多么朴实无华的愿望,包括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