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怎的这干脆要全推在他身上了?做人要凭良心啊,这主意分明是她出的。
苏玄闻言亦是微微蹙眉,直接截住了她的话,道:“你与王妃皆喊冤枉,各执一词,可药是在你身上搜出,迷香亦是在你房中,证据确凿,此事无从狡辩。”
他接着道:“来人,王妃的婢女小云在酒中下药,意图谋害本王,罪大恶极,杖四十,扔出府去,剩余此院中的婢女侍从,尽数逐出府。
王妃禁足十日,罚月银一年。”
“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小云伏在地上哭喊,朝他爬过去,周冉唤过人将她架出去,又将满院婢女侍从带走,李宁秋起身道:“难为你能将我摘出来。”
“将你摘出来,此事不至做绝,算得保了个相府的脸面,丞相该能安静些日子。
况且有你在此,尚且留有眼线,他也不至狗急跳墙。”苏玄道。
说罢他一边起身出门,一边道:“你院中的侍从婢女我会再挑些给你,过几日需你给相府递个消息。”
“没问题。”李宁秋道,“也不需多少婢女侍从,多了反而束缚。”他想足不出户舞刀。
苏玄点头应下,便回了青皌房中。
周冉处理完回报,径直亦去了青皌院中,毕竟自打这位侧妃进了府,王爷就未在自个房中待过。
“王爷,那个小云打到二十四棍便没气了,王妃院中的其他侍从婢女俱已逐出府。”周冉道。
苏玄脸上已透出些异样的红,微微颔首道:“王妃那边重新派些人过去,不必太多,够用便可。”
“是。”周冉领了命退下,苏玄又道:“白萝,你也去歇着罢。”
他方才用冰水强行压下去的药性,已然再次涌上来,浑身都燥热不已。
白萝何等有眼力见,立时应了便关门出去。
青皌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那玄袍拽入怀中,瞧着他脸上透出的红,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道:“君上可是生病了?”
苏玄握住他的手于唇边轻吻,道:“我没病,我只是需要解药。”
青皌霎时明了,调侃道:“难为君上还将事情处理完了。”
苏玄抱着他起身,“先前喝了些冰水压下去罢了。”
“如此伤身。”青皌道。
“若不如此,还当如何?”苏玄笑道,他一不能与李宁秋如何,二不能回来先行此事,三此药无解药。
青皌一时语塞,还未寻到言辞,便已无闲暇思考……
解决了府中眼线,苏玄告了假,称多年征战,身上旧疾复发,需要休养为由,告假一月。
为避免路上出岔子,苏玄与青皌秘密上路几日后,李宁秋方才递消息与相府。
青皌计算着御剑的时日,有时骑马而行,有时直接移形,保持着不被追上的速度。
待到七云山下时,甚至还在清兰的酒肆中,悠闲地饮了几日酒。
这日入夜,两人正站在客栈院中赏月,青皌忽而感觉那股熟悉的灵力气息靠近,便敛了自身与血玉镯气息,同进宫那日一般,封起血玉镯,低声道:“来了,白萝,敛息,去找子仪。”
说罢他又传音给展毅,让他速派弟子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