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责见他一脸茫然不解,忍不住叹气,当时他们二人都陷入昏迷,对外界之事一概不知。透过怨种的视线,他能清楚地看到天烬复杂的目光,因触碰而胆怯的双手,欲宣之于口却又咽下的情意。
他放下杯子,道:“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既然天烬和他们是一伙,会不会是他阻止了九尾的报复?”
宋承青想也不想,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不会。我们杀九尾**就等于削弱了九尾的力量,天烬如果和他们怀着相同的目的,就不会容忍我们破坏。”
“或许吧。”殷责意有所指,“认清一个人,不能光凭自以为是的了解。”
宋承青直觉他话里有话,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心道难道殷责又吃醋了?可他和天烬真的没有什么啊。
百思不得其解,宋承青只好敷衍地嗯嗯了两声,殷责又道:“敌方情况不明,我们现在唯一了解的只有九尾和天烬,如果想继续查下去,只能从其中一个入手。”
“你是说天烬?”
殷责点头。
宋承青倒是没想过这点,他转了转眼珠,很快就琢磨出了法子。殷责看他的模样就能猜到一二,问道:“你想到什么主意了?”
宋承青笑得犹如一只偷鸡成功的黄鼠狼,低声道:“我师父的遗体不是捡回来了吗?”
殷责皱起眉:“……你不会是想?”
“嘿嘿。”宋承青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老头子的尸骨已经在那夜的大战中被波及成了烂泥,反正自己也是要为他收敛的,索性再压榨一次。
想来老头子心怀天下,也不会怪罪。
殷责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里对那素未谋面的“岳父”起了两三分同情,“你倒是会物尽其用。”
宋承青耸耸肩,没办法,他们研究所比不得别人家大业大,不精打细算怎么行?
再说了,这办法还不一定奏效呢。
如今天烬的心里究竟装着什么,他根本就看不透,只能寄希望于他还念着一两分旧情。
窗外风雪越下越大,檐下挂着的成排大红灯笼被吹得只剩下一半了,殷责去了殷家办理过户的事情,屋内只余宋承青烤着火,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剧。
在无数句“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后,男主终于拂袖而去,一双毛茸茸的爪子也出现在了墙头,熟料地越过围栏,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梅花。
大狸是早上出的门,距离现在也才过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