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奇怪了。
“有劳了。”
乔意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这才反应过来容呈的爸爸刚刚提起了他，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还没有说话就被余清揉了一下头。
余清叮嘱道：“你乖乖地待在这里，可不要闯祸。”
乔意点了一下头，一下子就忘记了要说什么话了。
两点多钟的时候余清和谢薄远打算离开了，容父容母非要送他们出去，乔意和容呈也跟去了，等到余清他们的车开走之后乔意才想起自己要问什么。
他想问余清为什么容呈的爸爸以为他是他的弟弟，他又为什么没有解释。
啊……好笨好笨，怎么突然就忘记了。
乔意心里有些苦恼，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你说……你舅舅怎么还能记得我？”
他对容呈父亲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对方十六七岁的样子，他和容家的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再加上人的变化有些大，余清也不大认识这个人了，只是对他父亲的名字有些印象。
余清没想通，皱了一下眉，又很快否定地摇了一下头，“不对，他记住的不是我。”
开车的谢薄远看了他一眼，心想怎么记不住，有些人只要见一面就能记得牢牢的。
“你救过他，他当然记得住。”
“不需要再怀疑，你还是你，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在生活。”
余清的双眸带着几分平日里极少见的迷蒙，可是好像和小人鱼印象里的不太一样了。
谢薄远不想他又陷入自我否定的死循环中，于是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我舅舅让我不要对你没大没小的，你怎么看？”
余清重新挂上了平日里那副淡漠的神色，嗯了一声，“他说的很对，如果按照你们的辈分来算，我不知道得大你多少辈了。”
谢薄远忽然觉得这个话题简直是在自讨没趣，余清一直在拒绝他，用过最多的理由就是寿命和岁数。
“关于叶家的调查有进展么？”
“暂时没有，他们的行踪很正常。”
谢薄远调查叶家并没有知会星联的其他人，完全是按照余清的意思做的，他担心星联的高层有幕后黑手，所以有关人鱼行踪的调查都不会经过星联高层的同意。
叶崇养过乔意一段时间，知道人鱼的存在，想来他的父亲也应该知道。
陆盛曾经为了乔意答应了他一个要求，于是余清让特调处的人对他身体进行了研究，发现陆盛的基因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但陆盛冷着一张脸不愿意和他有过多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