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夙,也不知道。
他肃着一张脸,作势就要把花祈落抱起来,“走,我抱你去找白术。”
......
楚寒远无奈的下了床,“不用,这都是正常的,就好比孕期的反应一样...呕。”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倚在桌子上干呕了两下,眼泪都出来了。
辞镜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楚寒远的身后,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声音有些委屈,“阿远...”
本来楚寒远的气在这一个月的冷落下已经消了不少的。
但是今天,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孕期反应搞的脸黑了个彻底。
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杀夫犯不犯法。
他有点手痒。
花祈落在临夙的搀扶下,下了床。
他穿着寝衣,肚子那处鼓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寒远哥...你没事把?”
没事?
事儿大了。
不光被辞镜算计的怀孕,现如今还有了孕期反应。
楚寒远想着想着就红了眼珠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句话都没说,闪身就消失在了人前。
辞镜锁紧了眉头,下一秒也消失了。
花祈落眨了眨眼,叹口气,“也不知辞公子是怎么想的,就算是想要孩子,也总要同寒远哥商量一下吧,这般...也太荒缪了。”
同为男子,他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能接受自己跟个女人一样生出孩子。
更别说寒远哥这般高深莫测的人了,一时间受不了,那是正常的。
“临夙,你觉得他们两个今日会和好吗?”
“差不多吧。”临夙将人扶着坐在了床上,动作小心翼翼的,“你看他们闹的激烈,一个月也没见楚公子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这就证明了他不算排斥。”
“这我懂。”花祈落笑着看他的动作,“我又不是金疙瘩,这才四个月你就这般了,等到肚子更大的时候,你不得整日抱着我走?”
谁曾想临夙果断的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花祈落满脸的黑线,嫌弃的推开他,“去帮我找衣服,躲了这么久,今日也该进宫给母后请安了,希望母后...别哭的太狠的好。”
因着知道辞镜和楚寒远一消失就会消失很长时间,花祈落放心的进了宫。
因为提前递了帖子,告知太后自己要进宫,所以花祈落在来到未央宫的时候,太后,花祈煦还有银多多加上两个小侄子都聚集在了一起。
这么大的阵仗让花祈落后退了两步,心虚的躲在了临夙的身后。
“花祈落!”
太后厉声道:“你给哀家滚过来!”
花祈落乖巧的滚了过去,低眉顺眼的就要跪下给太后请安。
他的动作差点把太后的魂儿给下出来,还好临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你你你你....”太后染着淡红色的指尖哆嗦的指着他,“你怕不是要气死哀家!你这般...你这般让哀家归西之后怎么同你母妃交代!”
养儿子养儿子。
儿子又亲自生出个孙子。
这谁能受得了。
一想到当初银多多生产之时那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太后简直是头晕目眩,连连拍着把手,吩咐着临夙,“你还不快扶着阿落坐下!!!你们当真是嫌哀家这个老不死的活得时间太长,一个个的,都想气死哀家!”
太后骂人,压根就没有目标。
连带着把无辜的花祈煦和银多多都给骂了。
一个皇帝,一个皇后。
一个做过皇帝,一个做过皇后。
四个人都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被人指着鼻子骂。
太后骂够了以后,深吸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水,心情舒坦了一点。
紧接着就泪眼朦胧的,“阿落啊...你这让哀家怎么不痛心,当初多多产子的时候你不是没见过,你怎的还能这般一意孤行...”
“母后...”花祈落无奈的站起身,做到太后的身边,给人擦眼泪,“母后,儿臣就是想着留下一个子嗣。”
“留子嗣找个女人去生啊!”
太后这话一落下,临夙的脸色都变了。
“母后...”花祈落当然不可能去找个女人了,他面对女人起不起得来都是个问题,“我的意思是,我想留一个带有母妃血脉,又带有临夙血脉的孩子。”
“沐儿已经不在了,儿臣...儿臣不想母妃的血脉就此了断。”
他说的话对,也不对。
若非说元贵妃的血脉,元将军府还在呢,那都是元贵妃的亲属。
但非要较真的话,也是那回事。
毕竟花祈落身上还留着皇室的血脉,身份不一样。
“可哀家只要一想到你肚子上破个大洞,哀家这心口就跟被刀子戳了一样。”
花祈落心中一暖,“母后您放心,儿臣同临夙已经寻到了办法,不会如同皇嫂当初那般的。”
说着他看向临夙,眼中尽是无奈,“您怕是不知,要是没有寻到这个法子,临夙是不会让这个孩子留到现在的,当初发现有孕的时候,他当晚就把流子药送到儿臣的嘴边,硬是要逼着儿臣喝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