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再之后,两人便开始窝在床榻之上聊起天来。
聊着聊着,楚寒远便说起了他和辞镜之间的故事。
也因此,花祈落总算是知道了他们二人的身份,虽然很是玄幻,但他是信的。
毕竟,普通人包括他们花玄所信奉的国师也没有逆天改命的能耐。
并且...什么都不忌讳,也不怕天谴。
花祈落看着楚寒远的脸,叹息出声,“竟没想,辞公子竟是如此人物。”
听到自家爱人被夸赞,楚寒远有些骄傲,昂了昂首,“师尊本来就很好,当初是我让他受委屈了。”
受委屈。
花祈落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想起了当初临夙受得委屈,“我也让他受委屈了。”
“哦?说说看?”
虽然楚寒远能探查到两人的曾经,但是他并没有去探,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在花祈落说了之后,楚寒远久久陷入沉思。
最后轻笑出声,“我就说,这两个人怎么会诡异的能相处到一起,要知道师尊只有祁瑄一个朋友,那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在来到你们这里之后,他竟能同临夙说上那般多的话,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其实挺像的。”
说着,他看向花祈落,“就是那种骨子里的执拗,认准你了,就拿命对你好,于他们而言,除了他们爱的人,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没有一个人来的重要。”
对啊。
花祈落心底柔软,对于临夙的恼火也消失了不少。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怪过他。
哪怕是他将那堕//胎药送到了他的嘴边,强迫自己喝下去,他也没有真正的怪他。
他知道,临夙是在心疼自己。
他也知道,临夙的恐惧真的很深。
但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一次,他没有办法不自私。
他想留下这个孩子,是因为是有临夙的血脉。
他舍不得放。
什么过继不过继的,既然能有自己的,为何还要别人的呢?
“对啊...他们都一样的,我们都被爱着。”
“没错。”楚寒远笑了,“我们都被爱着。”
被他们这样的人爱着,是天下最为幸运的事情。
他们甘愿被束缚,彼此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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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旁,两道黑色的人影打的热火朝天。
临夙没有用内力,辞镜没有用魔气,两个人全拼的是手脚功夫。
他们已经打了很久了,半天都没有分出来上下。
最后,因着临夙的体力只差,败了半招。
“呼。”
临夙并没有因此恼火,因为他知辞镜不是普通人,自己能在他的手下打这么久已算不易。
“手脚不错。”辞镜大方的给予肯定,“嫌少有人能在本尊手下支撑这么久。”
他于临夙想的大同小异。
自己若是凡夫俗子的话,想来现在还不能同临夙分出什么胜负。
“输了便是输了。”
临夙靠在树干上,仰望着空中的明月,往日这个时间,花祈落都会陪伴在他的身侧,今日不在难免孤寂。
忽然,有一个东西飞了过来,临夙下意识抬手接住,是一个小酒坛。
他诧异的看向辞镜。
“桃花醉。”辞镜自己手里也捏了一个,“阿远为本尊酿的。”
话语间,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炫耀,并没有逃开临夙的耳朵。
......当真是幼稚。
临夙开了封口,仰头喝了一口,随口问道:“你想让楚公子有孕,不怕事后他找茬?”
说着,他便想起了当初...自己想要孩子,阿落很是抗拒的表情。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怕什么?”辞镜无所谓道:“他若不喜,便取出放在葫芦里养着,十月之后,他自己便会降生了。”
临夙忽然看向他。
辞镜接收到他的目光摇了摇头,“别想,你们二人就算是经历过脱胎换骨,那也是肉身凡胎,这个办法无用,孩子会死。”
当然他是有办法帮忙的,但是!
他可没那个时间去帮别人温养孩子。
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魔气,阿远也一样。
自己的儿子是个魔倒也无所谓了,他和阿远是魔域的主宰。
临夙和花祈落就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没有修仙界。
这孩子让他和阿远一培养,借以他们的魔气还不得培养出一个小魔头出来。
此子一出,这个世界怕是要毁。
“你且放心,既然已经答应你了,本尊就不会让你的孩子出事,当然...那颗朱果,本尊也要。”
临夙并不贪心,只要阿落无事便好。
“朱果被阿落吃了,那株草在,你若是能培育的出来,便可带走。”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