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会麻痹妖精的神经,自然失去控制隐藏象征的能力。
眼看那耳朵越来越红,傅桀铖加快脚步的同时轻哄着:“乖再忍一忍,不要用手去抓。”
这会宴会上全是人,如果小兔子没控制住就糟糕了。
南俞觉得全身好热,耳朵和尾巴变得越来越痒。
可关键时刻还不忘听傅先生的话,只是揪过耳朵,拿着耳尖不断蹭自己的脸缓解不适感:“傅先生……我……”
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乖,快到了。”傅桀铖甚至已经看到隐隐出来的轮廓。
幸好小兔子很听话很坚强,一直忍到把人抱进车里,才露出耳朵和尾巴。
沅玺找了半天没找帮忙挡酒的小海,想到刚刚傅桀铖脸上从所未有的严肃,一刻等不及的他一咬牙,决定亲自当司机。
毕竟这事怪他。
可没想到坐进驾驶座,车子都没来得及启动,就被后视镜里两只长长垂落在肩的耳朵吓得魂飞魄散:“哥,这,这,这……”
他竟然看到小屁孩的脑袋上长出耳朵!
“开车!”傅桀铖黑眸微眯,冷冷出声下令。
这一声让沅玺顷刻回神,启动车一脚油门踩下去。
匆匆赶来的叶郗只看到车冲向黑暗,很快消失在眼前。
整个人站在原地慌得六神无主。
那药最后怎么会让沅少爷吃下去!
这下该怎么办!
又一次没完成任务的叶郗,想到那不明来历的话可能会造成的后果,害怕地双手都在颤抖。
看着已经离去的车,赶紧打电话求助。
沅玺觉得之前赛车飙车都没此刻刺激。
这边手紧紧抓着方向盘,视线却不自觉看向后视镜的人。
长长的耳朵,窗外灯光闪过还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细细血管。
耳朵随着主人不适地扭动跟着晃了几下。
每一下无不在提醒沅玺,他真的没有出现错觉。
难怪表哥会把小屁孩送到雪狐那里上课,难怪他怎么跑都跑不过,难怪小屁孩会有那么惊人的爆发力。
幸好从小就知道傅桀铖对某个未知世界来的妖精有所研究,沅玺这会还能勉强稳住自己。
看着怀里脸颊通红的小家伙,傅桀铖不断摸着南俞的耳朵安抚:“难受吗?”
南俞摇头。
意识是清晰的。
毕竟和上次一下喝了半个酒柜的酒相比,刚刚那一杯鸡尾酒根本不算什么。
现在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无法藏起耳朵。
就算如此,傅桀铖还是不放心,把人抱着躺在自己大腿上:“乖很快就到家了。”
南俞每次露出自己的耳朵,就想要傅桀铖抚摸自己。
又像之前那样,抓住傅桀铖的手摁在自己脑袋上:“傅先生,你摸摸它嘛。”
撒娇求抚摸的小兔子谁能扛得住。
别说傅桀铖,就是驾驶座的人闻言,都忍不住又多看几眼那只看起来十分柔软的耳朵。
傅桀铖大手拂过小兔子的耳朵,每一下的动作轻柔无比。
光摸耳朵还不够,南俞微醺的眼眸看向傅桀铖,冲着他露出一个藏着羞赧的笑容。
意思不仅耳朵要摸,尾巴也想被摸。
但尾巴是小兔子最敏感的地方,这会还有外人在,傅桀铖不舍得让别人看到。
他俯下身在小兔子耳尖的心形胎记上落下一吻:“乖,闭上眼睛睡一会,回家你想怎样都可以。”
这话成功起到作用。
南俞听话地闭上眼睛。
可突然,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好像就是从傅先生坐的地方附近发出来的。
南俞缩了缩身子,从傅桀铖大腿上滑下,耳朵紧紧贴着座椅。
这辆车南俞坐过很多次,以前每次玩累的时候就会躺下睡觉。
可这次下面发出来不一样的声音。
“傅先生。”南俞皱着眉开口:“我好像听到椅子下面有个声音。”
“声音?”
“嗯,就像是时钟在跳动,滴滴滴滴的声音。”
话音刚落,傅桀铖脸色骤变。
连沅玺都跟着抬头看过来。
可很快,他就无暇顾及后面。
当踩下油门时,常年玩惯赛车的他脸上血色像浪潮般一下褪去。
刹车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