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有人把他抱在怀里,他顾不上去看是谁,急切地喝着水,水流经过喉咙,抚平了那抹干涩和肿痛。
何书安好受多了,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黑暗粗糙的天花板。
耳边传来谢名阳的声音,“老师,你体质怎么变得这么差?”
何书安喉结滚动,把头转开,望向旁边的墙壁。
谢名阳顿了顿,嗓音变得幽幽,“老师,你不想理我了吗?”
何书安闭上眼睛,声音沙哑道:“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我还要对你笑脸相迎吗?“
谢名阳握紧拳头,“难道不是老师先做错的吗?”
“你如果不逃跑,我就不会把你锁在这地下室。”
何书安无力地说:“谢名阳,我是人,不是你养的狗,可以安心待在你的笼子里,每天等着你投食,享受安逸的人生。”
谢名阳呼吸陡然乱了几分,咬牙道:“老师,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何书安见说不动谢名阳,也不打算再开口,疲倦地闭上眼。
地下室里静了下来,唯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谢名阳看着何书安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掀开被子躺到他身边,“我和你一起睡。”
何书安试图挣扎,被谢名阳扣住双手,在他耳边威胁道:“老师,别乱动,不然我就上你了。”
何书安想起那天谢名阳在车上的“暴行”,打了个寒颤,挣扎的幅度慢慢变小。
谢名阳捞过他腰身贴向自己,“我还没上过发烧的人,你别逼我,好好休息。”
何书安对谢名阳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可笑,把他弄成这样子的人不就是谢名阳吗?
现在又来装什么好心。
接下来的几天,谢名阳一直在地下室里陪着何书安,他把工作都带回家处理,偶尔开视频会议。
何书安虽然退烧了,还没彻底痊愈,每天除了上厕所,他就躺在床上休息。
现在的何书安已经破罐子破摔,不再装出听话的样子。
既然谢名阳不再信他了,他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
谢名阳沟通了几次,发现何书安不搭理他后,也不再试图和他沟通,每天晚上就爬上床,强制地抱着何书安睡觉。
何书安突然很希望自己的病永远都好不了。
这样谢名阳就没办法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