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天,任越打完电话回来了,他弯下腰,在宋海言耳边低语:“保姆说儿子哭了,闹得挺厉害,让我们早点回家。”
宋海言有些怀疑地看着任越。
他们出来的时候孩子才睡着,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醒了,还哭得厉害?
任越面对宋海言半信半疑的眼神,依旧坦然自若,看不出任何端倪。
赵束看出任越在下逐客令,识趣地提出要回去了。
宋海言看时间这么晚了,忍不住说:“不然你来我们家里住一晚吧,等明天再回去,正好夏夏也想见你。”
任越及时截断宋海言的话:“家里没有多余的床。”
宋海言疑惑地看向任越,“不是还有很多间客房吗?前两天我看阿姨才打扫出来的。”
任越手指在宋海言的手背上摩挲,沉默不语。
赵束了然地笑道:“没关系,我回去了。”
宋海言本来还想挽留,但是赵束执意要回去,他也只能作罢。
三人在茶餐厅门口分别。
临走前,赵束看了看任越,对宋海言说:“以后有空的话你和任总可以来我老家玩,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宋海言笑着点头,“好。”
目送赵束坐上计程车离开,他们回到车里,等候已久的司机发动车子,送他们回去。
回去的路上,宋海言打开赵束送给孩子们的礼物。
赵束给夏夏买了套故事书,给明明买了件衣服,价格都不贵,但也让宋海言松了口气。
如果赵束真的送了昂贵的东西,他反而没办法收下了。
赵束就是这么贴心的人,每次都能照顾到对方的情绪。
任越对赵束的礼物不屑一顾,哼道:“今晚见了他,高兴了吧?”
宋海言不知道任越的敌意从哪里来的,解释说:“我和赵束只是普通朋友。”
任越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答应让赵束请他们吃饭。
换成是陈昱洲,门都没有。
宋海言想到什么,把礼物放下,来到任越身边,轻声说:“任越,你让赵束回来这边工作吧,别再针对他了。”
任越看着宋海言无声哀求的眼神,沉吟不语。
老婆孩子回到身边,他也没有对付赵束的必要,更何况赵束当时还借钱给夏夏治病,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任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回到家里,宋海言急忙脱掉鞋子上楼,来到婴儿房看明明。
他推开门一看,预想中的吵闹场景没有出现,孩子正在摇床里睡得香甜,嘴角挂着透明的口水。
宋海言回过头,责怪地看了一眼任越,“你.......你不是说明明哭了吗?”
任越面不改色地说:“也许孩子刚睡下了吧?”
保姆不明所以,解释道:“小少爷一直没醒过啊。”
宋海言责怪的眼神更深了。
任越眼神里带着点讨好,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宋海言,“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宋海言挣扎了两下,“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任越叹息道:“当然不是,我真的听错了。”
宋海言怎么会不知道任越的心思,明明就是为了早点结束饭局才故意撒谎的。
不过宋海言总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生任越的气。
宋海言无奈道:“下次........下次别这样了,骗人不好。”
任越嘴上倒是听话,“好,没有下次了。”
宋海言也不知道任越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他看着熟睡的孩子,怎么也发不出火来。
两人折腾了一天,回到房间就睡下了。
任越给困得迷迷糊糊的宋海言掖好被角,他正要去浴室洗漱,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王助理打来的,像往常一样汇报工作。
就在电话准备挂断时,王助理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任总,还有一件事。”
任越用手指蹭了蹭宋海言的脸颊,嘴角微微勾起笑容,随口问道:“什么?”
王助理迟疑道:“孤儿院那边传来消息,有人来找过宋先生。”
任越指尖一顿,乌黑的眼神深邃了几分,“是什么人?”
“据说是一男一女,在孤儿院门口鬼鬼祟祟的,还向周围的人打听宋先生的动向,得知孤儿院倒闭以后就走了。”
任越微微眯起眼睛,他看向熟睡的宋海言,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想。
任越沉声道:“去查一下这两个人的身份,还有,先别让宋海言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