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语气带着哄诱:“不过我想要你给我个期限,好吗?”
宋海言低头看着脚下的鞋子,过了很久,他说:“一.........一个月。”
任越温柔地笑了笑,“好,就一个月。”
没过多久,夏夏来了病房,她躲在宋海言身后,看着醒来的任越,小脸微红。
任越虚弱地招了招手,“夏夏,过来。”
夏夏踌躇地来到病床前,双手揪着面前的床单,没有说话。
任越温柔地问道:“夏夏有受伤吗?”
夏夏摇了摇头,“没有。”
任越这才笑了,“那就好,大爸爸放心了。”
夏夏抬头看向任越,鼻尖一红,眼眶也湿漉漉的,“大爸爸........”
任越眼里染上了笑意,声音却有些发颤,“夏夏,你再喊我一次。”
夏夏有些害羞,主动凑过去抱住了任越的腰,像蚊子一样的声量说:“大爸爸。”
任越眼睛一红,把夏夏紧紧抱在怀里,安慰道:“乖,不怕,都过去了,以后大爸爸保护你。”
夏夏用力点头,她轻轻摸了摸任越腹部的伤口,问道:“大爸爸还疼吗?”
任越刮了刮夏夏鼻尖,“不疼了。”
夏夏撅着嘴巴,生气地说:“那个叔叔是坏人,大爸爸不能放过他。”
任越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他捏了捏夏夏的脸,笑道:“当然,大爸爸不会放过欺负你和小爸爸的人。”
说着他看向宋海言,宋海言低头削苹果,假装没听见,耳朵有些红了。
夏夏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王助理就把她带走了,任越让王助理给夏夏找了个心理医生开导她,避免她在这次绑架案中出现心理创伤。
任越说:“我已经让王助理去物色新的司机,应该这几天就会有消息。”
一提到这个,宋海言又想起这次的绑架案,还一阵后怕。
任越看出他的心思,沉稳道:“这次我会让王助理好好调查对方的家庭背景,以后送夏夏去学校,还会有其他保镖跟着,确保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意外。”
宋海言听完稍稍安心了。
任越轻轻摩挲着宋海言的掌心,“别担心,以后我不会再让夏夏经历这种事。”
宋海言点点头,那种失而复得的安全感再次涌上心头。
到了这一刻,宋海言不得不承认,没有任越的话,很多事光靠他自己是办不到的。
没过多久,走廊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没等宋海言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病房门被人猛地拉开了。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跑了进来,如果不是穿着得体,还化了妆,穿着昂贵的高跟鞋,很容易让人误会是个疯子。
宋海言茫然地看向任越。
任越面无表情地说:“是赵石的老婆。”
一听到这个名字,宋海言心里升起一股排斥,他忘不了这个人是绑架夏夏的罪魁祸首,还是捅伤任越的人。
王助理为难地说:“任总,我实在拦不住她。”
任越摆了摆手,示意王助理退出去。
女人看了看宋海言,又看向任越,来到病床边,哀求道:“任总,我老公和他爸爸是被逼无奈的,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次吧。”
任越高高在上看着女人,就像神明俯视凡人,冷漠道:“他们绑架我女儿,还勒索我的钱,你让我放过他们?”
女人咽了下口水,“您就看在我爸为您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他吧。”
见任越不为所动,女人扑通跪了下来,抓着床边的护栏说:“任总,您女儿不是没事吗,为什么要把人逼到这份上?”
王助理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这是多厚脸皮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任越目光幽深阴冷,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女儿死了,我才能追究你们家的责任?”
女人嘴唇抖了抖,说不出半句话来。
任越眯起眼睛,森寒道:“只是让他们坐牢,已经便宜了他们,别在这里得寸进尺,否则他们该受的罪就不止是这些了。”
女人见任越软硬不吃,一咬牙,把身体转向宋海言,“宋先生,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老公做错了,但是我们家就靠我老公和我爸赚钱了,如果他们坐牢,我们家的老人和小孩会饿死的,您也是有孩子的人,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宋海言往后躲了躲,他握了握拳头,开口说:“是任越救了夏夏,夏夏才没事,不是因为他善良,他差点害死了夏夏和任越。”
如果不是任越冒着危险救下夏夏,夏夏现在很可能已经被撕票了。
宋海言把头转开,“我......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任越揽过宋海言的腰,拉开两人距离,同时给王助理使了个眼色,“把人带出去。”
王助理过来弄走女人,女人一边挣扎一边被拖出门外,她用手扒住门框,眼里冒起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女人眼里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她尖锐的指甲陷进门里,凄声尖叫道:“我老公说了,是你让他捅你的,你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