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不要脸的玩意儿
酒瓶子铺满了阳台，瓶口滴落的酒水在瓷白的地上堆积成了小水洼，半空里蔓延着浓郁的酒精味。
醉酒的男人斜躺在一角，眼皮动了下，长腿因为地方太窄而不适应地动了动，酒瓶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彻底惊醒了人。
“唔……小安？”含糊的话在陆重川嘴里滚了一圈，他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等清醒后，只有外头晃眼的光线。
并没有他的傻小安。
陆重川自嘲得笑了笑，两天了，整整两天两夜，他召集了所有人去找人，可两天下来，依然毫无线索。
掳走温小安的人，好像知道自己会按照那些方式找，从医院病房门口，到医院大门口间的监控，每个监控都被黑了一分钟，他的人恢复不了那段视频。
可他不甘心，甚至昨夜喝醉了酒，在大街上见人就问：
“你看见我的小安了吗？傻傻的，长得很可爱。”
他们都摆手说没见到过。
站在大街上的陆重川，迷茫着双眼，明明温小安前一刻还靠在自己怀里笑，明明就在自己身边的，怎么能把人弄丢了呢？
如果，如果不是他去参加什么狗屁晚宴，小安不会丢！
越想越自责，他颓废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活了二十多年了，他第一次体会到彷徨不安的恐惧感。
是小夏接他回去的，那个时候的自己，一颗心乱了方寸，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他不去上班，不去工作，他不信还找不到人！
已经到了冬末了，气候很是磨人，冷的时候，吹起风来想是在割自己脸上的肉。
即便是躺在暖和的绒毛沙发上，温小安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费力睁开眼，哭肿了的眼涩得很，没有休息好的，温小安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唔。”刚想做起身来，温小安痛哼一声，不止腰侧，就连肋骨都疼到他打颤。
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的肋骨本就没有彻底养好，昨晚被简乘舟糟蹋了好久好久，他不止下半身麻木了，连同上半身也麻木了。
是痛得麻木了。
温小安细细喘着气，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腰实在是酸软得厉害，他又重新躺了回来。
地上铺着他的衣服，凌乱皱巴巴的，上面有干涸的水泽，是昨天简乘舟过分弄出来的。
那个时候他哭得厉害，还以为自己真的傻到连尿都憋不住。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的传来，温小安扭头，就看到昔日的姐姐们指着他说道些什么话。
温小安现在浑身不适，再加上她们说话用的是气音，他听不到。
可后来，那些佣人不知说了什么话，集体哄笑起来。
温小安蜷缩着身子，伸出沾满吻.痕的手，从地上捡回衣服裤子，慢腾腾地做起来，然后慢腾腾地穿衣服。
平日里都是大哥哥给他穿衣服，他拿着衣服，忽然就忘记了该怎么穿的顺序。
爸爸说，要先找到一个口。
温小安指尖摸到了袖口，想了一下，缓慢地把头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