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躺到床上椒聊,这主动翻过身,将被子盖到了他身上,他去用手一摸椒聊,只是感觉手下的触感不对,然而他也没来得及多想,就被动的进入了另一个状态。
此时,窗外有一只啄木鸟落在了树上,它先是挑好了一片中意的地方,然后用它尖利的喙一下下凿进树干,它每啄一下,树干就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然后树屑洒落,树汁慢慢流淌出来,啄木鸟的动作时快时慢,时动时停,那个洞也被它啄的越来越深,树汁流淌的也越来越多。
等它啄的差不多的时候,最后用力一啄,一只白白肥大的虫子被它啄得流出了白色的浆液,然后从树洞中流淌出来,这时它才将喙收回来,然后心满意足的飞走了。
而刘苇航那边就没有那么含蓄了,他们两个人甚至是一起洗的澡,刘苇航还特别兴奋的拿刷子,给司直的尾巴好好的给洗了一遍。
等给司直洗好了尾巴,刘苇航就靠在了司直怀里让他给自己洗澡,等洗个差不多的时候,他突然抱住司直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吹一口气,然后暧昧的说道:“我们来犁地吧。”
这句话直接让司直的眸色加深,他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然后沉声沙哑道:“好。”
两个人约好就开始犁地。
先把犁头收拾干净,然后就把犁放到了那一块水田里,等两个人调整好了位置之后,司直就开始犁地了。
虽然刘苇航想要控制那犁,可是犁一旦下地,掌控权就全部落在了司直的手里,刘苇航是完全控制不了犁的方向、速度和深度的。
在司直的勤奋耕耘之下,水田很快就被犁得有些浑浊起来,等到整块田都被犁好水也彻底混了,犁出来的时候,上面甚至沾满了浑浊的水液。
无奈之下,司直只能抱着刘苇航,两人再重新洗一遍澡,然后把人温温柔柔的放到卧室里先歇着。
而夜晚似乎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变得短了起来,很快,天就亮了。
按照以往椒聊是早就要起来做饭了的,可是今天早上却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是飓神清气爽的从屋子里出来,心情很好的跑到厨房做饭去了。
另一边的司直也是差不多的状况,反正司直是翘着尾巴尖儿,欢快的左右摇动着游到了厨房里,开始手脚麻利的做饭。
只可惜两个兽人早起殷勤做的饭是无人问津的――除了他们自己,椒聊和刘苇航都是到了快吃午饭的时候在这里从床上清醒爬起来,当然,是那种捂着腰,双腿打着摆子的爬起来。
下午时分,椒聊正窝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飓在一边殷勤的帮他捏肩揉腿时,然后就听见院中一声巨响,直接把椒聊给吓醒了,飓也被下的手一抖,两个人相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山焦急带着粗喘,还有些语无伦次的大喊。
“小椒,小椒!你!你的出来!快出来呀!呼呼,荞荞他,荞荞他要要生啦,他要生啦!荞荞你快出来!是阿爸,阿爸叫我来叫你帮忙的!”
“什么?荞荞他要生了?”椒聊霎时被这一消息给惊到了,他立马直起了腰,然后他就捂着腰倒吸了口冷气,急忙催促飓道:“他怎么那么快就要生了呀,快走!走走走,快去赶紧带我去!”
“哎!好!”飓连忙应和,然后扭头对着院子大吼说:“马上就来!你先等会儿。”
“哎哟喂,我都快急死了,你们快点儿!”
“来了来了,这不是来了吗?你急什么呀。”飓直接就是兽形驮着椒聊出来了,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家的那扇门,他震惊的朝山喊:“我的天!我家门被你给毁了呀,你小子行啊!你赔我家门!”
“哎呀,赔赔赔!你要什么我赔你什么,快走吧,现在还管这干嘛呀,回头我给你做十扇八扇去,快快快快,走走走走走!”山就直接的扯着飓的胡须就要往前走,弄的飓差点一口咬掉他的手。
等山撒手之后,飓就自己立马窜了出去,也不管山在后面怎么喊,他就是不听。
追着跑了好长一段路,山才发现自己没有变成兽形,然后他就立马变成兽形,连忙追了上去。
等椒聊到了地方之后,急急忙忙冲进屋子才发现,荞荞正被柳风扶着澜湾喂着,慢吞吞的喝着一碗肉粥。
这让椒聊瞬间就傻眼儿了,怎么回事?不是要生了吗?这怎么看起来那么悠闲?
“小椒来了呀,来来来,过来坐这儿,陪着荞荞说会儿话。”柳风朝椒聊朝朝手。
“哦。”然后椒聊一脸蒙圈的坐了过去,他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就开口问了。
“那个,不是说荞荞要生了吗?这怎么?”
“哦,是这样的荞荞呀,只是快生了,正宫缩呢,只不过他这是头胎,宫缩间隔时间长,也没什么规律,所以啊我们现在让他好好休息,赶紧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看着柳风说的一脸轻描淡写,椒聊的心也就放下了,然后他就忍不住扶额无奈摇头叹息。
“刚刚山到我们家喊我们的那个姿态那副样子,我还以为荞荞真的快生了呢,谁知道是这样啊,唉,吓我一跳,还以为怎么着了呢。”
“哈哈哈哈,是这样啊,荞荞刚阵痛的时候我就是让他通知你,让你过来帮着准备准备,谁知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直接窜出去了,门差点给他弄坏了,怪不得你们来的那么快,原来是被那小子给吓的。”澜湾笑的忍不住手抖。
“是啊,他家的门是差点坏,我家的门直接被他给拆了……”飓想起这事儿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啊?还有这种事儿啊?不是我说,这也太莽撞了吧?”澜湾震惊了。
恰好此时山也进来了,只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出溜到荞荞的旁边,握住他的手紧张关心问道:“你怎么样?感觉怎么样?孩子有没有再闹你?还疼不疼?”
虽然荞荞很受用很感动他现在的关心,可是一想到他把人家门都给搞坏了,他就瞬间没了那感动的心思,咬牙切齿地指着墙角对他说道:“站过去!”
“啊?”山懵了,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要我站墙角了?我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就在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柳风淡淡开口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家里的门也就算了,你还把大风他们家的门给直接弄坏了,你说就算着急你也不能这样吧?办事鲁鲁莽莽的,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以后有了孩子可不能那么莽撞了,行了,听荞荞的话,站墙角冷静冷静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山也不能在反驳什么,只能委委屈屈,磨磨蹭蹭的移到墙角,脑袋往前一伸顶着墙角,然后还耷拉着脸,撅着嘴,垂下眼角,委曲巴拉的偷偷看荞荞,企图能获得他的同情心,只可惜他失算了,荞荞刚碰上一阵阵痛,正摸着肚子缓气儿呢,压根没空搭理他。
睡,忍痛,慢临盆。椒聊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下亟斋居士的这临产六字箴言,虽然很简短,但是真的非常实用。
虽然他没说话,但是看了柳风给荞荞接生全部过程,默默对比一下,果然也是按照这个流程走的。
让他吃饭,让他休息,阵痛来了先不着急用力,虽然这男人生孩子和女人生孩子有些不一样,但大致流程还是一样的,柳风也就把他当女人来接生了,心不慌手不抖,就这样,很顺利的让荞荞生下了一名女婴,父女平安。
“是个小雌性!很可爱的小雌性!”柳风笑着把孩子整理干净放到荞荞的怀里。
父女俩人肌肤相亲是一种很奇妙的血脉感应,生的时候荞荞都没有疼哭,但是这一会儿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是,我的孩子,呜呜呜,她,真好看,呜呜呜呜。”
“呜呜呜我也是那么觉得的,她真可爱!是天底下最可爱的雌性!我,我简直太开心了!哇……”山突然放声嚎啕大哭,就连还在啼哭的婴儿都给他吓得不哭了。
“呜呜呜呜……我不管!这是我家最可爱最宝贵的小雌性,她以后要什么我给她弄什么,要是敢有小崽子敢欺负她,我就替她欺负回去,谁家兽人要是敢打我家雌性的主意,我就揍死他!呜呜呜呜……”
山一边哭一边说着这些豪言壮语,本来挺温馨感人的一幕,直接给他搅和的搞笑起来,关键是他还捏着那个刚刚出生的小雌性的小手手不肯撒手,甚至另一只大手还紧紧的虚盖在她上面,仿佛真的害怕被抢走一样。
“好了,你收敛点,你是忘了你家大崽了吗?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敢偏心,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柳风一抬手,似乎要去打山的后脑勺,顿时给他吓的收回了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后脑勺,然后立马摇头保证道:“不会的,不会的,阿爸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偏心的!”
“那行,既然你都这样保证了,那你让开点儿,孩子都被你弄的没法好好吃奶了,快让她嘬两口……”
柳风非常嫌弃的把山给扒拉到了一边,然后帮孩子调整位置,让孩子的嘴贴到荞荞的胸口上,然而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就突然停了下来。
“呃……那个……我忘了……荞荞你……”
天呐!荞荞可是个亚种啊,哪来的奶水给孩子吃?
“嗯?怎么了阿爸?赶紧让孩子吃吧,我这两天那里也胀得慌……”
荞荞这话一出,轮到别人傻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