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不断蛊惑着顾江。
“只有我，只有我从来不会伤害你！我把你救下来，把你的眼睛治好，把你的胃癌也治好，带着你回来复仇……只有我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
刹那间，顾江明白了一切。
霍衍从来想的，都只是想把他限制在他的身边。
所有阻碍霍衍计划的人和事，他都要毁灭。
是，他不会直接伤害自己，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却是伤他最深！
“这不是爱。”他摇摇头，看着霍衍，“你根本不爱我。”
霍衍愣住了，“我不爱你？”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再次大笑起来，甚至要笑出了眼泪。
“我不爱你，那谁爱你？薄北川？苏宛？哈哈哈哈……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这不是爱。”
顾江终于意识到在与霍衍相处时，偶尔会涌上心头的怪异感。
这根本不是爱。
这只是……
“你已经被你的占有欲毁了。”
是的。
这一切都起源于霍衍的扭曲到了极致的……占有欲。
顾江不愿再与霍衍纠缠，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离开了包厢。
“我不会放过你的。”薄北川跟着顾江起身，经过霍衍时，阴沉着表情威胁道。
他追着顾江一路走到街上，跟在他的身后。
“多可笑啊。”
顾江茫然地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喃喃道。
“好像我……从来就没有看对过人。”
他以为薄北川爱他，可薄北川却毫不留情的将他践踏在脚下。
他以为霍衍爱他，可霍衍那只是变态的占有欲，想斩断他的手脚将他禁锢在身边。
忽地，顾江无声地笑了。
笑着笑着，晶莹的泪水从他的脸颊划过。
他似乎根本没有发觉，还在自顾自地笑着。
薄北川看着顾江忽然落下的泪水，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他猛地把顾江抱在怀里，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要哭……这不是你的错……”
“你并不可笑，真的，一点也不。”
“这些都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的错。是我错怪了你，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
“但是我已经认识到我的错误了。请你给我时间来弥补好吗？”
“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好吗？”
“顾江，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