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去找的。
以顾江对霍衍的了解，如果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他绝对不会放在工作的地方。
而是会放在家里。
顾江看看时间，距离下班还有很久。
他咬了咬牙，踩下了油门。
回到家中，顾江在玄关处停下了。
明明是他最熟悉的地方，现在他却产生了一丝畏惧感，不敢迈出步伐。
做足了几个深呼吸，顾江朝着霍衍的卧室走去。
他极少来霍衍的私人地盘，他一直非常尊重霍衍的隐私。
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对不起”，顾江在霍衍的卧室里环顾起来。
很快，他的视线锁定了霍衍的衣柜，走近后他在衣柜的最深处找出了一个行李箱。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手指也开始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出现什么结果，又希望这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又希望能够就此揭开神秘人的真实身份。
“刺啦——”拉链被拉开。
行李箱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顾江的脑海一片空白。
那见过两次的金属面具和漆黑斗篷，都在里面。
他的双腿失去了力气，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霍衍……神秘人……
这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概念在顾江这里忽然被划上了等号。
“我要再确认一遍……”他喃喃低语，颤抖着摸出手机打出了一个手机号。
“丹尼尔？”
“杰西，你现在的密码破解到哪里了？”
“第五位了，进度还算不错。”
顾江咽了一口口水，但还是觉得嗓子发干，“前面五位……是不是……”
他缓缓说出了霍衍手机号的前五位数。
“你怎么知道？！”杰西惊叫起来。
顾江没有理会他的惊讶，继续问道，“六年前的那个号码前五位，是不是……”
接着他说出了霍衍在D国用的号码。
“对！！！！！”杰西尖叫起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你知道神秘人的身份了？！”
“嗯。”得到杰西肯定的答复之后，顾江彻底放弃了脑海中的挣扎。
“这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伦纳德的号码。”
杰西在电话的那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叫，可是顾江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安抚他了。
“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吧。”
他留下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在地上呆坐半晌，顾江面无表情地缓缓站了起来。
他动作机械地把行李箱合上，重新放进霍衍的衣柜，又把所有被他翻动过的地方完全复原。
然后，他抓起面具和斗篷，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原来……神秘人一直就在他的身边。
原来他最信任的人……向他隐瞒了最大的秘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
“喂？丹尼尔，你下班了吗？”
“嗯。霍衍，我们晚上在小春鹤见面吧。”
有些事情……是时候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