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在意,见蒋超低着头闷闷地吃起饭来,便起身去了浴室,没过多久,便有水声传了出来。
蒋超很快就吃完饭放下了勺子,他把餐桌收拾了一下后焦躁地在客厅里转动了一圈,随后想起了什么连忙去自己的卧室打开柜子看了一眼,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两套换洗的制服外并没有别的衣服。
浴室倒是把浴巾毛巾这些快捷酒店标配的东西都配齐了,但蒋超不记得里面有没有睡衣了,也不知道宗主出来有没有衣服穿。
蒋超觉得自己不想看大男人光溜溜的到处乱转,为了避免看到不该看的,他走到浴室外敲了敲门,在里面水声停下来以后,耳报神软软地替他说道:“宗主,我先回我屋里坐一会儿,你洗好后就敲一下我的门吧。”
宗主没有回答,等了一会儿后见蒋超没别的话要说了,水声再次响了起来,蒋超踌躇了两下,回自己屋里把门关了起来。
忽然来到一个孑然陌生的环境,蒋超的心情微有些焦躁,没洗澡又不想躺在床上,在地上坐一会儿后又觉得脖子酸,看了看,便爬起来拉开帘子,走到了阳台上。
阳台上没有窗,风扑面而来,将蒋超焦躁的心情缓了一点,他轻轻吐一口气,心想,要是有根烟就好了。
蒋超这个念头刚起,便听到左手边有人叫了他一声:“喂,蒋超。”
蒋超下意识往左边看去,然后就看到相奴居然坐在阳台上,腿也垂在阳台外,微仰着头轻缓的抽着细长的烟。
他容貌精致完美的到了极致,薄薄的唇含着烟,狭长的眼睛和精致的侧脸充满了令人着迷疯狂的华美雍容,身上套着的宽大衬衫被风吹的鼓起,又为他添了一分不羁的味道。
见蒋超呆呆的望着他,相奴偏过脸对他笑了笑,晃了晃另一边的烟盒和火机,咬着烟含糊问道:“要尝一尝吗?”
蒋超连忙点头。
相奴便把烟扔给了他,蒋超抽出一根为自己点上,然后才问道:“相奴,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住我隔壁吗?就你一人?”
想了想,又问道:“这塔楼那么高,你坐这阳台上也不怕掉下去吗?”
要知道,监狱的最中心是一个非常高的塔楼,那是所有非犯人居住活动的地盘,办公场所和住处都在这一个塔楼上,而他们就住在这座塔楼的最顶层,蒋超没有仔细数过,但估计是抽过了一百的,他站在阳台上往下看时什么都看不清,底下的东西在他眼里只剩下模糊的色彩。
可想而知,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相奴挑着唇笑了笑,八根由白光组成的细长触手出现在他背后,牢牢的攀附在阳台上,确保相奴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在相奴召唤出那白光组成触手后,又有几根类似钢管的触手从卧室里爬了出来,紧紧地缠绕在相奴的触手上,恨不能和相奴的触手搅成麻花才甘心的架势。
蒋超看到相奴捂住脸忽的轻喘了一声,随后他站起来,竟然直接爬起来站在了阳台上,转过身看着屋里,居高临下地问道:“郁先生,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地抽个事后烟吗?把你的触手松开!”
蒋超有些尴尬,脸颊也微微泛红,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
这时,宗主出现拯救了他,他敲响了蒋超你门。
蒋超连忙对相奴说道:“宗主他在叫我,我过去看看他有什么事?”
相奴没空理他,蒋超也不在意,急忙就冲回了屋里。
敲门声已经停止了,蒋超联想宗主肯定离开了,毫不设防的打开了门,然后就看到宗主正**的站在他的门前,黑色的长发披散,一只手拿着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看到蒋超出来只轻飘飘地瞥了蒋超一眼,一点也没有被看光光的慌张。
蒋超整个人呆住了,竭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下移,惊的都没控制耳报神,自己就结结巴巴地问道:“宗主,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