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慧皱着眉问道:“把他包起来干什么?”
相奴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做纸人呀。”
王知慧张了张嘴,她想告诉相奴,虽然她也不会做纸人,但是纸人应该不是就用纸把人包起来这么简单,而正常的纸人也绝对用不到‘人’这样的材料……
好在她的理智及时回笼,提醒着她这里与现实不同,王知慧轻吸一口气,拿着那几张纸走到了任伟亮面前,展开纸,慢慢将白纸盖在了任伟亮的肩膀上。
任伟亮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却没有动作,直到王知慧把纸覆上来要将他包裹时,他才忽然动手,完好的那只手猛地扣住王知慧的脖子,另一只手虽然断了手指,但手腕的力量却还在,死死地勒住了王知慧的腰,成年男人的力量全力使出,立刻就将王知慧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勒的满脸通红、喘不过气。
正常人的话在任伟亮这样的攻击下怕是当场就要毙命了,遗憾的是,王知慧并不是个正常的女孩子。
她死死地瞪大双眼,呼哈地吐着舌头喘气,虽然看着一副快要被勒死的模样,但她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很久,一直没被勒死。
相奴捡起旁边那张白纸,往上一扔,轻飘飘地白纸缓缓飞落而下,盖在了任伟亮的头上,如同有感知的一般,将他的头部缓缓裹住……
任伟亮失去了力量,被王知慧推开,王知慧疯了一般坐到他的身上,把那满地的白纸疯一般往任伟亮身上拼命盖去。
在白纸的交叠下,任伟亮的身体渐渐被淹没覆盖,最终与白纸融为一体,变成了一个崭新的纸人。
在王知慧发疯的时候,相奴勾起一旁的小箱子,拿那把剪刀把箱子给捡了开来,从里面掏出了一颗心脏。
这颗心脏并不是相奴的,闻着味道像极了红皇后,被相奴包在右手心里几下吞吃了个干净。
相奴这边悠闲的自在,王知慧却仿佛刚被按下了一个开关,她发了疯一般疯狂用白纸将任伟亮覆盖成纸人,饶是如此,也不觉得泄恨。
她咬着牙,微扬着下巴粗喘着气,两只眼睛吊捎般垂下,阴冷冷的盯着任伟亮看了几秒,忽然两只手捂住头疯狂地大叫了起来,更是把那个任伟亮变得纸人和周围能挪动的东西到处乱砸起来,她尖声嚎叫着,如同一只狂化的疯犬,双目赤红、全无理智。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喉咙里发着呼呼嗬嗬的声音,恶冷冷道:“把剪子给我,我要把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相奴微微皱眉,和她讲着道理:“现在还不行,我还要他开车呢,等到了学校以后我再把他给你剪。”
王知慧瞪着他没说话,相奴想了想,退后一步妥协道:“要不你拿着剪子在车子里的其他东西上发泄一下好了,但是任伟亮要留到最后再动手。”
王知慧一言不发,对着相奴伸出了手。
相奴微微一笑,将剪刀的利刃合好,笑吟吟地放到了王知慧的手上。
王知慧抓着剪刀阴郁的走进了后面的车座里,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阴沉着脸拿剪刀剪起了纸来,将那些椅子剪成乱七八糟的碎长条,呼啦呼啦的飞了半边。
相奴把任伟亮的纸人拖着塞进了驾驶室里,那个纸人僵硬地调整着动作在驾驶位上坐好,然后慢吞吞地启动了公交车,从车站里驶了出去。
相奴拉开帘子,透过窗花看着身后那逐渐被白雾淹没覆盖的车站:“她们很快也会追着我们出来的,你还可以看到你的巧巧姐姐。”
“和我讲一下你的学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