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衣女子魂力催动,她的身体由内而外闪出一圈圈白色光环。dashenks
一朵和其身体一般大小的白色花苞法相显现出来,她的本体在人形和花形之间来回闪烁。
“上九宫秘法——冥花烙印!”
白衣女子手持法印,看准异瞳怪人的额头猛地按了下去。手掌所及之处,异瞳怪人的额头上嗤嗤地冒着白烟。
当她的手掌稍稍抬起,一枚花苞状的法印生生种在了异瞳怪人的额头上。
其过程虽然只有几个呼吸,却如有钢锥刺入骨髓,疼得异瞳怪人呲牙咧嘴。
“你这小娘们儿就这点手段吗?这种疼痛只会让我气血融通,一下子反而浑身舒坦多了。记住,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本冥王会十倍偿还给你。”异瞳怪人咬牙切齿道。
白衣女子根本不理睬异瞳怪人的反应,手中法诀一变。
“法则之术——冥花接引!”
倏然,一股强横的法则之力,经由白衣女子的手掌递出,再经过刚刚留下的烙印进入异瞳怪人的头颅之内。
异瞳怪人全身一紧,神魂如缚枷锁,一种强大的抽离感充斥全身。
“你?你掌握的法则之力竟然是罕有的传递法则,你是想把我种在徐阳身上的生死法则之力反向传递到自己的身上吗?”异瞳怪人吃惊道。
白衣女子眼神中带着坚定,不断施术,她身外的白色花苞法相变成了刺目的红色。
“我的生死法则夺舍之术一旦被抽离,我自己也会被生死法则反噬,这太可怕了。”异瞳怪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的一双黑白瞳孔变回原本的正常之色,口中传出“徐阳”的声音。
“木槿,你要干什么?快停下来,你这傻丫头,这样做你自己会很快死掉的。”
白衣女子听到熟悉的声色,整个人一愣,施术陷入停顿。
“徐阳”的一双瞳孔立刻变回黑白之色,一双手猛地钳住白衣女子施术的手腕。
白衣女子厉声道:“你这个狡猾的家伙,还想阻止我!晚了!”
旋即,她双手齐上,将全身魂力尽数注入术式之中。
她身外的红色花苞法相飞快绽放。叶落飘零,唯有绽放的红色。那是一朵传说中只盛开在冥界黄泉畔的彼岸花。
“啊!”异瞳怪人一声惨叫,意识世界先是一黑,而后闪出记忆的片段。
冥界,上九宫。
空荡荡的大殿内,一本黑白之书半悬在一座法坛上。法坛的形状是一只石刻的跪哭鬼,充满着压抑感。
诡异的是,黑白之书不停地兀自抖动,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我要死了吗?难道死亡便是祭祀法器的宿命?我不想死!自从我灵智觉醒以来,我还没有感受到人性的美好。美好是什么?大概是永生冥王手中的权力。因为大多来这里祭司的冥王们,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愿望,成为永生冥王。”黑白之书口吐人言。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幽冥黄泉落,改命终有时。”
“谁?是谁在那里说话。”黑白之书大声询问,空荡荡的大殿里没有人影,只有它自己的回音。
“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这祭祀神殿平日里是不会有人来的。”
刺啦啦,刺啦啦,一道道金色电弧从黑白之书表面弹出,不停地抽打它的本体,黑白之书现出裂痕。
大殿中回荡着黑白之书的惨叫声。
过了好一会儿,金色电弧收敛,黑白之书的惨叫声也停了下来。
“生死法则反噬的发作越来越频繁了,我若不能从这里出去,早晚会被生死法则撕碎。”
“我原本只是一本得到天地灵气的法宝之书。”
“而那些贪婪的冥界信徒,他们企图通过我链接神意,获得冥神祝福。每次祭祀完毕,这些信徒都会感觉身心轻松,修为递增。殊不知,这一过程中,他们内心贪婪产生的负面能量全部到在了我的身上。他们白天做过的坏事,就是我晚上的噩梦。”
“呜呜呜——”说到伤心处,黑白之书哭泣起来。
“哭什么?哭是不能改变命运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谁?是谁在那里躲躲藏藏,闯入上九宫祭祀神殿是死罪。”
“哈哈哈,别人闯入这里是死罪,但不包括我。”
声音刚落,一道黑色人影便落在黑白之书面前。
“是你?”
“是我。”
“我还纳闷声音如此熟悉,果真是你。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面目什么的,都是假象。读懂一个人的内心,才是真实的。”
“你可读懂我的内心在想什么?”
“你在想,一旦有机会翻身便会想办法杀了我,取代我成为冥界主宰,获得永生冥王的宝座。”
“这……”
“你不是一本普通的法书,你的器灵已经诞成多年。要不是被放在这祭祀大殿里,不断感染祭祀之人的负面情绪,也许你有修成正果,飞升上界的契机。”
“也是奇怪,凡是来我这里祭祀的冥王们,无一例外都身具负面情绪。其中你的负面情绪最为强大,但我却从来不能摄取。你可以解答我这个疑问吗?”
“那是因为我没有正面情绪。所以,负面情绪可以自由控制,便不会外泄给你。”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与众不同。”
“作为现任的永生冥王,相信我,只有我可以帮你改变命运,但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去中元界,带一个人来这里。”
“带一个人?”“是的,他的名字叫做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