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函走出医院大门,他的车就停在门口,打开车门上了车,助理小姜问:“老板,回公司?”
“回公司。”
从医院到公司,单程就要一个多小时,期间,温瑞函一直坐在后坐上一动不动。
小姜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只见老板面色深沉,他不敢多看,专心开车。
已是夜里十点,温瑞函从车窗内仰望着写字楼,楼内乌漆抹黑,没一点灯光。
真是糊涂了,他脸色更沉,又对小姜道:“送我回家。”
小姜大气也不敢出,他确定了,老板一定是有了烦心事,要不然不会这么阴晴不定。
二话不说,调转车头,车子往温瑞函住处开去。
回到家温瑞函如往常一样,洗漱、翻看邮件,到了十一点,准时上床。
只是这次,躺在床上许久,他丝毫没有困意。
干脆不睡了,来到阳台,仰头看着月色,点了一根烟。
他是个自制力非常变态的人,知道吸烟会缩短寿命,所以很早以前就把烟戒了。
只是要不是遇上让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烦躁。
还有恐惧,他不敢深想。可是躺在停尸间的那个江雪的形态一直在他脑海中闪现。
温瑞函捏着烟蒂的手微微颤抖,从雪山里被挖出来时,她还是一身登山装,身边还有一个老式相机,温瑞函认得,那是江雪最宝贝的相机。
更别说她后腰上的胎记,跟王明初说的一模一样。
如果江雪死了。。。。。。
温瑞函颓然狠狠吸了一大口烟,继而烟蒂掉落在地,他忍不住仰起头,克制眼里的酸涩。
那么那个江雪是谁?
一夜孤独。
第二天,温瑞函去了宁泽县。
事实上,他早两天就应该在这里的,只不过虽然晚来,但也因此发现了重重谜团。
昨天一夜没有休息,今天就冒出了胡茬,除了稍稍没有精神,他看起来还多了一些与往常不一样的落拓男人味。
韦敬业亲自叫了车去接他的,两人只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因此见了面也没有显出多么熟络的态度。
温瑞函没有心思含蓄,问他:“现在怎么样?”
韦敬业回答:“还在卧床。”
两人的对话没头没尾,兼之神情都很严肃,前面的司机听得满心疑窦,只觉得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想插话看两人如被阴云笼罩的模样又不敢问,一路憋的要死。
温瑞函没有直接去姜家看江雪,反正都来这里了,他也不急。
韦敬业给他找了当地最好的一家酒店,看他神色,笑着道:“还是你要和我住?”
温瑞函皱了皱眉,“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你继续你的工作,务必要快,最好查出她之前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事发生。”
韦敬业严肃了脸道:“好的。”
温瑞函给江雪发了信息,“我来看你了。”
江雪很快回:“别来!”
“已经到了。”
“!!!”
于是当天下午,温瑞函穿着休闲,来到姜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