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失望,顶多是有点好奇。现在既然不能看,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周三下班,祁文朝按照司洛宁发给他的地址到了约定的吃饭地点。
司洛宁和孙斌看他不到菜都没点,饿得肚子咕咕直叫。
“每次聚会就你最慢。”司洛宁抱怨。
祁文朝无奈瞥了他一眼:“所以今天我买单。”之后坐在孙斌身边拍拍他肩膀:“兄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孙斌也笑拍拍他肩膀回应他,嗓门还是那么尖。
等上菜的时候无聊,孙斌递给祁文朝一支烟问他:“现在还抽吗?”
祁文朝自然而然接过来,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吞云吐雾间,祁文朝面带微笑认真听孙斌诉说着他这几年的经历。祁文朝曾经感叹时间真是神奇,每个人都变了不少。
可是今天一见孙斌,他竟然还是老样子,瞬间感觉亲切许多。
才毕业那年,孙斌问家里支了点钱独自跑出来做生意,想好好干一番事业。
这期间开过酒吧、开过健身房、还涉及过教培领域,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都赔得一塌糊涂。
孙斌甚感无奈,忍不住自黑道:“我爸说了,让我千万别上进努力了。认认真真玩,这就是最保险的事。”
祁文朝想想也是,对于孙斌这种富二代而言,逍遥快乐地活着、别糟蹋、别乱投资,家里留下来的钱也足够应付他下半生了。
也不是谁都要像饶思远一样,永远把事业放在第一位。
聊天的时候孙斌恰好提到了阮筱敏,说她现在在她老公公司当总经理,生意也搞得风生水起。不由得骂了一句“操”,说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想想就丢人。
祁文朝原本很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听到他说这话,瞬时捕捉到另一个信息。支起身子问道:“她不是才订婚,怎么就结了?”
孙斌不可置信看着他感叹道:“你们村还真是刚通网,人家早结了了好嘛,女儿都两岁了。”
祁文朝皱皱眉:“那饶思远……”
“你说远哥啊……”孙斌咳了一声,“你出国没多久华盛和云顶就闹翻了,好像就是因为远哥不愿意和阮筱敏结婚这事。当时闹挺大的,都上报纸了,圈子里都知道。”
“要我说这阮家也不厚道,当时说撤资就撤资一点情分都不讲,这不是给人雪上加霜吗?华盛当时那种状况,我估计远哥也挺难的,能自己熬过来,我是真心佩服他。”
孙斌在一旁自顾自说着,祁文朝却陷入了沉默。
他一直以为饶思远当年说着不会妥协只是稳住自己的权宜之计,没想到顶着那么大压力他还真的说到做到了。
既然不是阮筱敏,那个能让他戴上戒指、满脸从容告诉别人他已经订婚了的人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