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了索托斯遗迹中那一袭恐怖的血色披风，以及逝去的大量同僚，还有卡斯洛……
“我发誓，不论是原质层次还是样貌都完全符合……他还给了我一个预言。”
利夫顿连忙将灾难将至的预言说了一遍。
“来自一位伟大者？”
菲奥娜恢复了平静。
恶灵奥克莱尔身后站着一位长生者的事情，是底层的探员利夫顿所不知道的。
因此，对方也不清楚这道预言的重量！
“灾难，将与‘欲灵教派’有关？”
她一指利夫顿：“跟我回总部，你将接受问询，同时还有身体检查。”
面对那样一位存在，完全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中了诅咒，死得不明不白！
……
“跟调查局高层，还是不要会面的好，否则我怕他们会忍不住动手……”
亚伦飞速在废城区的建筑中掠过。
在他手中，浮现出之前布鲁斯寄给他的信。
以此为关键，很容易就能占卜出对方目前所在的位置。
下一刻，他穿过厚实的墙壁，看到了躲在黑暗中的科尼利与布鲁斯两人。
“我回来了，刚才只引来了一群小老鼠，已经被尽数解决。”
亚伦突兀浮现，将布鲁斯吓了一跳。
“刚才布鲁斯跟我说过你的事，真令人难以置信……你真的是那位选帝侯么？”
科尼利目光炯炯，似乎很想跟这位恶灵交流一下：“你是如何保持自身理智的？”
成为恶灵的非凡者，理智很快就会被消磨殆尽，可以说并不是一条很好的道路。
而奥克莱尔死了都好几百年了！
“这涉及一位大人物的帮助，布鲁斯应该知情。”
亚伦微笑道。
“我……我可以作证，恶灵先生说得是真的。”布鲁斯严肃点头。
“好吧……这是你们的秘密。”科尼利耸耸肩膀：“须知你既然能作为恶灵恢复理智，这也是自然的意志，你想听我介绍一下关于‘自然之母’的事迹么？”
“这个先暂停，我受那位后裔委托，向布鲁斯询问几个问题。”
亚伦看向布鲁斯，之前信件上写得很简略，他还有许多疑惑：“古蒙之眼学派被突袭了？”
“是的。”布鲁斯身体一颤，似乎本能地不愿意回想起来：“来了一帮敌人，很强……天空都仿佛变成了血色，地面上有油一般的黑色液体汹涌……我们古蒙之眼并非什么弱小的学派，但抵抗了没有多久就全面失守，不仅如此，学派中保管的一件圣物也被夺走……”
“圣物？”亚伦来了兴趣。
“那是灵界生物‘古蒙’的一颗眼球，我们学派的传承信物……同时，按照调查局的说法，它也是一件‘天使级’神奇物品！”
布鲁斯解释道。
亚伦颔首，明白‘非凡级’物品对应第一到第三原质，‘非人级’对应第四原质的非人存在。
而‘天使级’，应当具备第五、第六原质层次的力量。
至于更高的‘不可知级’？
它不是现在的尘世工匠能够打造，其诞生往往与那些司岁直接相关——并不是随意献祭降临一点力量就能形成，而是要如‘太阳王之矛’那般，沾惹司岁之血！
“最后一个问题，敌人是谁？”
亚伦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
布鲁斯深吸口气，缓缓吐出那个名字：“欲灵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