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折回去,想先问问他这灵草是什么样的。
我出门不过片刻,回来得也很快。
可是我落在院里,发现房门和窗户都被关闭了起来。
我出门时,并未关门,是想着若阿姎回来碰见我们,总不至于误会我们破门想偷她的东西,只是借个地方歇歇。
此刻这门窗却紧闭,实在是……
我直觉这很不对劲。
我寻了个能听到屋中声响的地方站了片刻,却听到屋中两人的对峙和争吵。
宿莘道:“你有没有想过,若他回来,找不到你的人,他可是会动刀杀了我的。”
书寻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比之前虚弱了很多,他道:“他不会为难你的,你便说天宫有事,天帝召我回去了。”
“我当然不是因为找不到借口,只是……只是你为何不同他说,让他来做,偏生要支开他?”
书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猛的咳起来,他却还要说话,只是避开了宿莘的问话,“你便当……是我求你,此后百年,恐怕也要劳烦你帮我照看他。”
我听得不甚明白,不太懂。
书寻那样孤高清冷之人,何时会求人?一开口竟还是去求与他颇有龃龉的宿莘。这让我更加想知道他究竟求的什么。还要请宿莘…照看谁?本尊吗?
“那要我如何做?”宿莘的语气软下来,看来是答应了。
“他被封印在我的神识里,还想要逃出来,若我受病痛折磨,他定然会趁机控制我,为今之计,便只有……封印我。”书寻缓缓地说出来这一番话,语气就像在讨论今夜吃什么晚饭一样平淡,但内容却惊天动地。
我听得也愣了一下,总算明白他为何将我支开了。
宿莘大概也被惊住了,好一会儿才道:“若我没瞒住他,你认为他会不会打破这封印?”
书寻释然道:“大约会,但我晓得他不会想看到邪神还存在于世。”
我再也呆不住,猛的推门而入,没好气又心疼地说道:“你都知道我会打破封印,还让宿莘这么做,又是为何??”
书寻看我回来,愣了一下,而后极尽温柔地说:“你怎么回来了,我疼,需要灵草。”
“你还想骗我,我都听到了。”
我不过出门片刻,却见他此时已经斜躺在躺椅上,连坐起来都撑不住,他嘴边挂着还未揩去的血珠,躺椅下吐了一滩鲜血,脸色透明得仿佛被夺了魂魄,分明已是强弩之末,在我面前那副泰然的模样竟全是装的。
书寻眼看瞒不住,这回没装了,慢吞吞地一字一顿地说:“你来了更好,棠虞,便请你来为我封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