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他外公精神不错,傅明深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而且,他中风后由于说话咬字不清,不太肯说话,傅明深已经很少听到他说这么长的句子了。
他出声说:“外公,您什么时候回来,抱抱您重外孙。”
“肥去啊,”傅老先生想了下,忽然说,“我折森体举这昂了,洗灾举肥去,我嗷级我从歪孙。”
这句比较难辨认,不过傅明深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是现在就回来,以为他外公只是在开玩笑,以前他也这样说过,可是这里的医生跟他说坚持治疗,还能恢复到更好,又咬牙坚持下来了。
老人家要强了一辈子,不想老了连说话都含混不清。
可这次,老人家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坚持要回来,连傅明深说等蔺舟过了月子带孩子一起去看他都不管用。
傅爸傅妈没办法,便安排他回国事宜。
其实他们也想见他们的孙子。
不过老人家回国没那么方便,这个疗程还有二十几天才结束,这样下来,估计要等满月前夕才能回来。
而蔺舟在医院住了一周就出院了,他年轻,身体恢复得特别快。
小宝贝在经历了一周之后,终于长开长白了一点,虽然和理想中的雪团子还有差距,不过总算不难看了。
而且,宝宝睁眼后,一双眼睛又大又圆,水汪汪的别提多可爱了,蔺舟迟来的父爱泛滥,终于觉得这个小家伙顺眼起来。
月嫂早请好了,又有刘姨帮忙照顾,压根不需要蔺舟和傅明深操心,人家的月子都是每天半夜被孩子吵得不能好好睡觉,大半夜还得爬起来喂奶换尿布,蔺舟则是天天晚上都舒舒服服,傅总禁欲了大半年,现在总算那个碍事的小东西不在了,他每天晚上都开始不老实。
要不是医生嘱咐过要过一个月,等蔺舟的伤口和子宫彻底恢复好,才能做那种事情,他估计早把蔺舟办了。
这天,傅明深又一次不老实,把蔺舟撩起了火,蔺舟靠在他的怀里,喘着气,用脚踹他:“你就不能忍忍。”
害得他也跟着难受。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好了生产的缘故,后面那里这阵子被傅明深一撩拨就难受得不行,总感觉有液体流出来,让他十分难耐。
难怪很多1能做0,但鲜少有0能做1的,因为经历过那种滋味后,是会有瘾的。
傅明深亲了亲他的鬓角,哑着声说:“乖,我快点。”
蔺舟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傅总的快点和别人的快点那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蔺舟闭上眼,享受着傅明深的服务。
傅明深却探身从床头柜取了个什么东西拆开,塞到蔺舟手上,蔺舟看了眼那玩意,挑眉:“干嘛?”
“帮我戴上。”傅明深说,“先适应适应,以后都用着,不想再禁欲一年了。”
蔺舟:“......”
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
蔺舟感觉有点好笑,但又很赞同傅明深这个想法,他也不想再生一个了。
太累了。
特别是后面几个月,行动不便,身体浮肿,每天都腰酸背痛,坐着也不舒服,站着也难受,他再也不想生第二个了。
蔺舟转了个身,掀开被子,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蔺舟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用这种东西,他弄了好一会儿,才帮傅明深戴上,早忍耐不住,盖上被子按着他,度过了不完美但美妙的一夜。
转眼,小东西就要满月了。
傅明深和蔺舟商议了一番后,绝对好好操办这次满月宴,不对外隐瞒他们有孩子的事实,因为孩子肯定是瞒不住的,以其被人拿去背地里议论来议论去,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有孩子的事实,反正他们查不到孩子亲生“母亲”其实是蔺舟,让他们猜去好了。
而且,自从傅明深对外宣称蔺舟是他的伴侣后,傅家人的歪心思一直没停过,千方百计地想给他们塞孩子,这样子以来,也可以让那些人省点力气了。
傅爸傅妈也同意傅明深的决定,他们带着傅老先生回来,刚好来得及参加满月宴。
满月宴是以酒席的形式举办的,傅明深请了傅家人、纪家人和他亲近的朋友,虽然都只请了最亲近的,可加起来也足足有三十几桌,热闹非凡。
众人听说傅明深在宣布自己的爱人是男人后,短短几个月居然搞了个孩子出来,还是亲生的,都震惊不已,只要傅明深下了贴请的,有空没空的全来了,想看看他儿子到底是个啥。
被众人好奇的小东西已经完全长开了,他两个爸爸的基因优秀,生下他必不可能会差,长开后的他就像一个糯米团子,又白又可爱,蔺舟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想亲亲抱抱他。
不过现在他基本抱不到了,傅妈妈前两天从国外回来后,恨不得24小时抱着自己的小孙子,傅老先生对他也是非常喜欢,还给初次见面的蔺舟塞了个大红包,搞得蔺舟挺不好意思的。
满月这天,照例是上午最亲的那些人过来先看孩子,到中午移步去酒店吃席。
来看孩子的多数是女眷,挤在傅妈妈的房间里聊天看宝宝,蔺舟这个亲爹一出现就会遭受到各种同情的目光,弄得他哭笑不得,干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现在正是冬日,暖融融的太阳晒得人异常舒服。
蔺舟被晒得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他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动静。
他睁开眼,眯着眼睛看向来人,却发现是一个年轻俊美的陌生男子。
他打了个呵欠,坐起来,问:“请问你是?”
这里属于傅家的后院,本身就比较私密,一般客人不会移步这里。
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你就是蔺舟?”
“嗯,我是。”
“也不咋样嘛,除了好看一点,毫无特点。”男子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屑。
蔺舟皱起了眉,这谁啊。
就听到男子说:“也不知道傅哥看上了你什么。”
蔺舟:“......”
这酸溜溜的口气,怎么和傅总吃醋时那么像呢。
加上对方算不上和善的口吻,蔺舟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傅明深的爱慕者。
其实傅明深爱慕者不少,反正蔺舟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但他一直处理得很好,除了上次在他的生日宴上见到的那位秦小姐,蔺舟就没见到有谁来他面前膈应他。
乍然出现一个,还是男的,蔺舟还挺稀奇的。
他来了兴致,收起懒洋洋的神情,坐直身体,故意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你傅哥他就喜欢我这种平平无奇的男人吧。”
男子:“......”
男子被噎了一下,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随即,他又面露嘲讽,说:“得意什么,你得到了他人有什么用,他还不是为了后代,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呵呵,难怪一个人躲在这里晒太阳,心里不好受吧,还要在人前假装大方,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早气得要吐血了吧。”
蔺舟:“......”
蔺舟一点都不气,甚至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