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浑身上下只穿了文胸和内裤:“怎么了?”
“你,你,你在干吗?”
她一脸无辜:“脱衣服,准备洗澡。”
“你为什么不进去再脱?”
“里面空间太小,脏衣服放不开,先把外衣脱了,你不也这样吗?”
这能一样吗?
“那个,我有点燥热,先出去透透风。”
“现在?”
“现在!”
她连忙去捡衣服:“你等等,我穿上衣服,陪你去。”
“不用,我就在门口透透风,你洗完叫我进行就行。”说着,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胡乱趿拉上拖鞋。
“小心脚下。”
他刚才闭着眼,没看见床头放了个小椅子,险些绊倒。
“嘶——”
“你没事吧。”
她俯身想扶他,胸口顺其自然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扭开脸,顾不得脚上的疼,摸着墙壁慌慌张张往外走:“我没事。”说完,拉开房门,飞快地钻了出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阮阮,歪着头,觉得哪里怪怪的。
房门外,苏启言一把扯下遮眼的纱布,长吐一口气。
妈呀,这也太要命了。
他沿着走廊,走到尽头,秋末的风带着微凉吹在脸上,给他燥热的内心降了降温。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医用纱布,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她的脸肉嘟嘟的,身上却清瘦得很,身材算不上丰满,但很合他心意。品位也很独特,文胸好像是一个粉红色的猪头,还带着猪耳朵,内裤是……
打住!他又在想什么!流氓!
不对啊,她是他女朋友,想想不可以吗?
当然不行!他们还不是合法夫妻!
那要不找个时间去把证领了?再这么下去,他怀疑他会得病。
话说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有点人格分裂了?
晚上,阮阮要画稿。她怕苏启言无聊,就给他找了部有声小说,插上耳机,让他坐在一边的听。
苏启言趁她不注意,把手机音量调到最低,然后,一只胳膊放在沙发上,脑袋枕着手心,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她画画。和平时的她不太一样,安静到一句话也没有。大概为了更精准地表现画中人物的神态,她偶尔会拿起手边的化妆镜,对着里面的自己做个夸张的表情,然后再低下头去,认真涂画。
苏启言就这么看着她,等回过神儿时,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练体育的一般都好动,他本性沉稳,在队里算是最坐得住的,即便如此,一堂一个半小时的文化课,他也会无聊到中途出去透透风。但就在刚才,他因为某个人,在这里一动不动地坐了两个多小时,而且丝毫不觉得枯燥。
就在这时,聚精会神画了两个多小时画的阮阮终于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