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握住苏启言的手,眉头皱起来,嘴巴扁扁的,满脸都是担心:“你没事吧。”
他睁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了傅孟泽一眼,最终摇摇头,回捏了一下她的手:“别担心,我没事。”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会展中心,出租车选择从外环绕行进去,一路风驰电掣,到达会展中心时,是两点五十五分。
“还有五分钟检录,你直接去……”傅孟泽话说一半,车子一停,苏启言就打车门冲了出去,只不过是冲向了路旁的树丛。
苏启言从早上吃完饭就再没吃过一粒米,也没喝过一口水,此时有些反胃。他吐了两分钟,只吐出来一滩酸水。
傅孟泽走过来,问:“哥,你没事吧?”
苏启言喝口水漱了漱口,直起身,用手背抹抹嘴角:“可能有点晕车,小事。”
阮阮正在打电话,她挂掉电话过来,说:“许念远帮你拿了弓,正在检录处等你。”
苏启言点点头,交代傅孟泽,“你去看看妈,我先去检录。”他神情平静,说完,往检录处跑去。
这一场进行的是男子个人组八分之一决赛。
需要检录入场的有八个人,六个人已经检录完进入等候区,只有姚瑞检录完没有离开,站在检录处旁,低头咬着手指甲,时不时往入口处张望两眼,不知是在等谁还是在期待什么?
李教练和许念远也在。李教练双手交叉成拳,焦急地走来走去。许念远背着苏启言的弓袋喃喃自语:“师哥不会赶不上了吧。”
李教练闻言,照他屁股踹一脚:“你个混小子,闭上你的乌鸦嘴,决赛没进去,花花肠子倒不少,看我回去不好好跟你算账。”
许念远捂着屁股,不服:“您昨天还说我打得不错,超出您预期了呢,今天怎么又变了,师哥惹了您,干吗把气撒我身上,我是无辜的。”
“你再给我犟!”
李教练自认还算队里有威严的教练,除了傅孟泽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这下好了,走了个傅孟泽,来了个更顽劣的许念远,还把他最乖巧的徒弟给带偏了,命苦啊。
许念远吐吐舌头,这次不犟了,一来他怕真把李教练给气出个三长两短,二来他是真的担心师哥赶不上比赛。
他看了眼时间,两点五十五。他想了想,又给师哥的女朋友去了个电话,听说已经到门口了,这才稍微放心。
“师哥说已经到了?”姚瑞问。
许念远点点头:“嗯嗯,你先过去吧,别担心了,师哥这就过来。”
姚瑞看了一眼检录处的电子计时表,两点五十八。他只觉心都要跳出来,却佯装镇定,“我还是等等他一起吧。”
两点五十九分。
两点五十九分三十秒。
“我靠,师哥是属乌龟的吧?”
许念远有些急了。
李教练更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催促姚瑞先进场。
检录处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时间,也往入口处看了一眼,皱皱眉,和另一名工作人员说了两句话。
姚瑞仿佛没听见李教练的话,咬着手指甲,牙齿都在打颤。他神情复杂,两只眼睛就像两座火山,带着即将喷发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