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兰生,恰恰是个喜欢将生活过得有zhi有味的人。
夺月抱着剑守在一旁,倒是看出了几分端倪,可他可不敢去打探主子行事,于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自己已经双目失明一般,什么都瞧不见,只是在心里感叹,倘若王爷肯传授自己几招讨他人欢心的法子,他也不用一直在巧心阁的云锦姑娘那So冷脸了。
真是搞不懂,像他这样幽默风趣的郎君,为什么就不讨姑娘欢心呢?
任宴自然不知孟兰生和夺月在想些什么,他这段时间很忙,无暇顾及许多。将山上的百姓安置好只能算是chao州事务中的一个小ca曲,chao州还有许许多多的事q等着他来决断,自然也管不了京城那边的动静。
果不其然,任宴前脚才强闯尼庵,后脚便有人在朝堂上参奏任宴行事荒唐,枉顾祖宗礼法。
这群在朝堂上沉浸多年的臣子们深谙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趁着容王big半人马去了京城,在朝堂上疯狂diss任宴,吹胡瞪眼的模样好似任宴掘了他家祖坟一般。
而容王一派的人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当即驳斥回去,两方人马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jao。
燕帝看着他们争夺不休的模样,强忍额角青筋直跳,等双方吵得差不多了,才不喜不怒地道了一句:“够了,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燕帝这话说的轻飘飘,而在臣子们心中无异于惊雷落地,当即跪下一片,高喊惶恐。
燕帝莫名觉得可笑。
他们一个个高喊惶恐,可又哪有半分惶恐的样子。
他已然年过六旬,垂垂老矣,不怪底下的人生出那些心思,他也是从夺储之战中厮杀过来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那也得分什么时候。
chao州伤亡的人数早已报了上来,那不仅仅是一堆数字,更是一条血淋淋的人命,在这种关头,太子一党居然还抓着这种事q不放,而chao州出事,更是与太子一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或许,他终究是不适合这个位置。
虽然此时容王还未查明真相,但燕帝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对太子隐隐有些失望。
燕帝心中虽然这样想,面上未曾显露分毫,神s莫测,难辨q绪:“此时还是等chao州事了,容王一行人回来再议。若只是听众卿家的片面之言定了齐王的罪,倒显得朕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