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说我会去的。”
李薇听着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眼手机时间。
“老板，今天你还有一个杂志封面拍摄，还有半小时，我们得走了。”
白景云抬手摸了摸墨宝的小脑瓜，“嗯，那就走吧。”
李薇点点头，随后跑过去把在角落里郁闷伤心的洛风也拉了起来，一行人又往拍摄场地出发。
另一边，秦冕拿着一堆文件，顺便帮过来的佟远打开了陆明川办公室的门。
“老板，佟远过来了。”
办公室内又没有开灯，只有一点太阳光从窗沿折射到陆明川所在办公桌前，像是把空间割裂，他坐在光下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表情。
秦冕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差，所以放下文件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沉默地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佟远一个人。
佟远过去，看向坐在办公桌前，表情阴沉的男人，想到热搜上离婚的消息，一时间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我让你调查宋思飞，今天他都做了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就在佟远都忍不住开口提醒的时候，陆明川开口了。
佟远回神，立刻恢复职业状态，认真回答道：
“宋少爷因为受伤今天都没有出房间门，只不过他的助理王辉去见过他，待了很久才离开。”
说着他拿出手机把手下拍摄到王辉进出宋家的照片翻出来放到了陆明川的面前。
“之后我派人跟着王辉回了他的出租屋，没过多久白先生的词条就出现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冲上热搜，有人给词条买了推广，很多水军在评论区发了很多负面的言论，白先生的粉丝虽然去控评也没来得及，都被水军刷下去了。”
陆明川低头，看着佟远手机里的照片，理智提醒着他要先处理好白景云的那些黑料，可自从知道白景云想和他离婚，他心里的疼痛就没有消停过，他真的很想找到白景云，问问他为什么？
可是脑子里的那根弦却始终拉扯着他，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另一个词条呢？”
佟远心中叹气，看来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
“我调查了白先生今天的行程，除了去白玉轩和白家人还有几个亲戚一起吃饭以外他并没有再见过其他人，只不过那顿饭好像吃得并不愉快，白先生很快就离开了……”
陆明川抬头，深邃的黑眸里都是暗沉与锋芒。
“这么说录音很有可能是白家人的杰作了？”
“还不能确定，不过我会想办法再去查的，我过来前下面人说白先生不久前去了医院，见了张医生。”
听见白景云的名字，陆明川的反应比佟远预期的还要快。
“他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眉头微拢，想到白景云的身体可能不舒服，他的心情就更加复杂担心起来。
昨天他冒雨回来，难道生病了吗？
佟远看他还很关心白景云的样子松了口气，看来两个人也不是不能挽回，随后接着道：
“我问了张医生的助理，说白先生只是去检测药品，并不是身体有问题。”
知道白景云身体没事，陆明川紧绷的手臂放松了一些。
“药品？什么药？”
陆明川不解，平时在家里他从来没见过白景云吃药，会有什么药品需要拿去给张叔化验呢？
“药在张医生的办公室里，我们进不去，不过化验报告明天可以出来，我已经拜托了助理，到时候他会帮我再复印一份了。”
佟远老实回答。
陆明川深呼吸，闭上眼，抬手揉了揉发涨的额头，对着佟远低声道：
“嗯，做得好。”
佟远看他这样子估计是没休息好，但是还有的事他必须告诉陆明川。
“少爷，您和白先生的事，老爷子已经知道了，让您今晚务必回老宅一趟。”
揉额头的动作一顿，事情闹到了网上，他本来也没指望能瞒住爷爷，就是不知道爷爷会不会也把白景云喊回去……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宋思飞，有什么事再及时通知我。”
得到回答，佟远也准备告辞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好，那我先走了。”
“咔嚓”房门再次关闭，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陆明川一个人，坐在阴影里沉默良久。
可是很快他又按下了桌面上的传声器。
“秦冕，帮我约一下宋思飞的经纪人。”
一直担心陆明川状态的秦冕，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打气精神回复道：
“好的老板，我马上就约！”
关闭传声器，陆明川站起身，慢慢踱步到窗前。
透过雾蒙蒙的玻璃，从上往下，就看到被白雪覆盖的街道，环卫工人还在努力铲雪。
他的脑海又不可抑制地想起那天和他吵架，眸光冰冷的白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