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不喜欢
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拥有浅麦色皮肤,高挑健壮的男人,跨步走了进来。
这是白秀岑第二次见到陆明川,和第一次看到他的感觉一样。
男人的容貌十分英俊,那清晰分明的脸部线条总是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两道上扬的浓密眉毛下是一双黑亮的明眸。
男人此刻穿着一身千鸟格的长款外套,脖子上垂着一条藏青色的羊绒围脖,修长的双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白秀岑起身,对着陆明川,客气一笑。
“刚才侍应生说是一位姓陆的先生我就猜会不会是你,没想到还真是。”
进了包厢,陆明川的第一眼就集中在了白景云的身上,看到他神情冷淡的模样,心里莫名有点心虚。
昨晚他因为愧疚先离开了老宅,只留了白景云一个人在那,结果今早他发消息过去说早安,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这让他不得不担心白景云是不是生他的气了,所以今天提前完成工作后就打电话回了老宅,通过颜伯知道白景云下午已经出门。
之后他又打电话给跟在白景云身边的佟远,才能找到这里,而对于白景云来见的人是白秀岑,他心里还是有些意外的。
虽然对白家人了解不多,但是白秀岑却总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最早是源于她反对白陆两家联姻的时候,那种强硬的态度让人觉得迷惑,即使最后两家还是结亲了,可白秀岑这个人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过现在的白景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所以他对白秀岑也没有什么感觉,只当她是一个普通长辈罢了。
“姑姑好,才知道您已经回国,我却及时去拜访您,真是我的过失,这是一点小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陆明川低头,视线从白景云身上移开,拎起手上的包装袋递给了白秀岑。
白秀岑看着眼前包装袋上珠宝店的logo就知道这牌子价格不菲,即使这对于首富的陆明川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对于见面礼却过于贵重了。
“陆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只是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面对白秀岑疏离又直白的推拒,陆明川并没有觉得冒犯,只是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说;
“姑姑您这样就太见外了,既然我和小云已经结婚,那您叫我明川就可以了,而且您是他的长辈自然也就是我的长辈,送礼物给您是应该的,如果您不收下,我今晚可是要睡客房的。”
白景云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地欣赏着陆明川的个人表演,听陆明川那意思是把他说成睚眦必报的小人了?
很好啊陆明川,既然有胆子破坏我的好事,那也不要怪我不给你好脸了。
白景云心头冷笑,根本不去看有意无意就把视线瞟到自己身上的某人。
听着陆明川的话,白秀岑不太自在的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接过了礼物。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好不收了,快坐下喝杯茶吧。”
陆明川就等着白秀岑说这句话,他立刻抬腿往白景云的位置走了过去,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出他每一步都比下一步快了几秒。
因为是长条的木凳,所以陆明川非常自然地坐到了白景云的身边,同时目光略带了心虚地瞥了他的神色一眼,心里有些讪讪。
毕竟从他进门到现在白景云正眼都没瞧他一下,好像真的在生气的样子……
白秀岑放下礼物,才落座给陆明川倒了一杯茶。
她看了一眼白景云见到陆明川的反应,好像不是特别亲热,觉得奇怪,之前还说陆明川对他好,怎么见到人反而不说话了?
暂时放下心中疑惑,白秀岑把茶杯放到了他面前。
“明川啊,你怎么知道我约了景云在这里见面的?”
陆明川回神,在白秀岑面前又恢复了他一贯淡然的神色。
“小云的行程我一向都是比较关心的,知道他要来这里见您,而且这间茶楼离我的公司很近,我正好下班就过来了。”
陆明川说完还主动握住了白景云放在条案上的手,原本还担心会被甩开,只敢轻轻拢着,等了几秒看白景云没有排斥的的样子才握紧了一点。
看来小云也没有那么生我的气,等回家好好和他解释一下道个歉应该就没事了。
陆明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可触摸着白景云的手,却发现在有暖气的室内这么久了他的手掌还是有些凉,不免担心他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不由更抓紧了一点。
白秀岑轻笑着,“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对景云倒是挺用心的,看到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目光无意划过二人相握的手,那无名指上互相辉映的璀璨宝石,总让她觉得格外刺目。
之前白景云说陆明川对他好,她还有点半信半疑,现在看陆明川黏他黏得那么紧,白秀岑不得不承认
自从能力觉醒,白景云对每个人的感官都格外敏感,现在他就能感知到白秀岑对陆明川有排斥的感觉。
这种情绪太过莫名其妙,让他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了,即使他知道属于白秀岑那部分的原著内容,也无法得知她现在的这股排斥是从何而起,看来这个世界自动补全了一些作者没写出的细节。
陆明川认真颔首,回头盯着身边的白景云,眸光都是深情。
“既然和小云结婚,那对他好就是我应该做的。”
感受着男人温热干燥的掌心温度,白景云原本低沉的心情略微回暖,也抬眸和他对视了一眼。
见白景云愿意搭理自己,即使是一个眼神也让陆明川心情愉悦,嘴边的笑容就更深了。
之后他又看向白秀岑,“对了姑姑,现在时间也到晚上了,不如今天就由我和小云做东,为您接风洗尘,也算尽一尽我们做晚辈的心意。”
看着陆明川和白景云在她面前大秀恩爱,内心深处被掩盖多年的尖刺又突然冒了出来,让她又痛又涩,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