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明见状把移动终端的屏幕朝他侧了侧,随即出乎对面虫的预料他回复道:“那不是挺好的,我雌父当年的目标很伟岸啊。”
莫说雄虫了,便是大部分雌虫恐怕都不能接受这个说法,然而周乾明非但没有排斥,反而对这种做法大加赞赏,搞得对面的虫震惊不已,一时也忘了自己友人跟自己说的话,愣了片刻继续打道:
“一开始的研究方向虽然没有得到公司上层的一致认可,但至少是可以执行的,而且当时的羽化项目还不叫‘羽化’,但后来有一天,元总的性情突然发生了转变,随即他立刻叫停了我们的项目。
等到项目再次恢复时,项目组的名称便被改为了羽化,我也是在那时被剥夺了一些权力,故而我一直到离开也不知道改了名之后的羽化项目具体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我只知道原来的项目中虽然也有临床试验,但是并没有几个实验体出现生命危险,即便有最后也被医疗船救了回来。
但是当计划的名称和研究方向一起发生改变之后,项目内便开始出现了大规模的实验体死亡事件。一时间弄的大家心神不宁,然而更为诡异的是,有一个和我一样被剥夺了一些权力的同事,有一次下班在实验室多呆了一会儿,公司突然间停电了。他摸黑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摸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进去过的屋子,然后他看见,元总在跟早就死去的清然先生说话。”
“可以啊,”周乾明开口跟他师尊赞叹道,“这虫不去写小说屈才了啊。”
柳暮云没接他的话,接过他的移动终端给对面发到:“然后呢?”
两人的阅读速度都不慢,故而柳暮云回的速度相当之快,理论上来说雄虫的胆子都比雌虫小,对面的虫没想到这么一件诡异到雌虫都能被吓傻的事件落在对面的雄虫眼里居然只换来了一句不痛不痒的“然后呢”,那雌虫心下更为惊讶,斟酌了片刻继续道:
“然后我那个同事被吓得有些恍惚,但好在元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
再后来,过了大概几个月吧,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了,元总的性格怎么说呢,好像又变回了一开始的样子,然后他就又把项目给停了。
当时很多研究员,包括我,都被组内的氛围搞得终日惶惶,故而我们一拍即合,就借着这个机会离职了。
但我离职后时不时地也在关注着项目组的相关消息,然而过去了十几年,元总一点想要再次开启项目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我以为项目不会再被开启的时候,两年前,我一个仍旧在组内任职的前同事突然给我发来了一个消息,说元总又把项目给开启了,并且还跟我发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消息,看得我毛骨悚然。然而当我再联系他想要了解一些具体细节的时候,他却再也没有跟我回过消息。
直到上个月,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两人背对着厨房研究着这段文字,厨房内洗碗机突然发出了一声“滴”的响声,听起来格外的应景。
周乾明非常配合地搓了搓自己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然而无论他再怎么装模作样,两人还是害怕不起来。
“很明显了,”周乾明开口道,“死的实验体太多,导致压根没虫再愿意给他当实验体,所以他只能从研究员里开始挑了。”
柳暮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说法,但随即他问出了另外一个疑点:“那只死去的研究员给他的消息又是什么?”
“问呗,”周乾明接过移动终端,打下了这一串疑问,“不过我猜啊,估计是他用亲儿子做实验的事被发现了。”
柳暮云直觉告诉自己应该不是这样的,故而他摇了摇头:“我觉得并非如此。”
“您不信我?”周乾明看着对面头像上显示的“正在输入中”,随口跟他师尊道,“那您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柳暮云侧眸看了看他,知道他不怀好意,故而没有一口应下来:“赌注是什么?”
周乾明见他有兴趣,眼神闪烁了几下,随即凑到柳暮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他那句话还没说完,柳暮云便红了脸,他忍无可忍地拽着周乾明的领子想把他推开,然而周乾明推开后不依不饶地笑着说完了后半句:“......昨天我都给您那么做了,礼尚往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无奖竞猜周乾明到底说了什么
说起来昨天晚上一点改文可累死我了
不愧是jj,作者有话说也审,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