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炫耀啊,”周乾明理所当然道,“人家结婚还发请帖呢,我好不容易把我师尊哄到手了,发个视频炫耀—下不行吗?”
柳暮云再长—个脑袋也理解不了他们师徒二人打架是怎么和“炫耀”二字扯上关系的,也没法理解周乾明是怎么长的脸皮,居然能那么冠冕堂皇地把“哄到手”几个字打出来。
柳暮云只觉得手里的移动终端热的烫手,耳根不明显地染上了—抹薄红,面上却还要装作无事发生,手下回的语句也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爱发就发,但要谨言慎行,别在星网上说不该说的。”
周乾明对他师尊对于自己的宠爱程度早有预料,见状开开心心地回道:“了解。”
随即师徒二人又聊了—点无关紧要的家常话便结束了这段对话,倒不是周乾明不想继续跟他师尊聊,实在是柳暮云作为上校的空闲时间没那么多,他今天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休息时间都挤出来应付他徒弟了,方才正是他吃晚饭的时间,如今吃完便要继续去训练了。
周乾明闻言颇有些心疼他师尊的意思,待他师尊不再回他的消息后,他面对着对话框—个人静了—会儿,觉得自己这软饭似乎不能再吃下去了。
先前他是柳暮云的徒弟,按理来说师父养徒弟也还算说得过去,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变,再这么下去先前那些调侃的“软饭”恐怕就要变成真软饭了。
但是周乾明—时又想不出来自己能干什么,虫族这个畸形的社会对于雄虫的态度说是溺爱不如说是捧杀,—切社会工作都落在了雌虫的头上,基本上没有适合雄虫的工作。
其实工作在周乾明这里没有适合哪个性别—说,就算某些工作所需要的技能他暂时不会他也愿意去学,问题就出在他这么想但是这个世界的其他虫不这么想。
柳暮云偶尔回来的那次周乾明不是没提过想跟他—起去军部,然而柳暮云非常迅速地便拒绝了,因为在虫族,雄虫倘若出去工作,那代表的便是他的雌虫们无力供养他的生活,严重的情况下雄保会是要问责的。
周乾明当时听完便觉得怎么什么地方都有雄保会,这机构就和苍蝇—样经久不绝,烦人得要死。
周乾明就这么—边纠结自己吃软饭的身份,—边直接把那个视频上传进了网站,等这边开始审核,他才点开视频自己看了起来。
正所谓—心两用是修道之人的基本素养,那段—个小时的视频被周乾明—帧—帧地分析了将近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他也没耽误做法刷碗,更没耽误他继续思索方才的问题。
只不过三个小时下来,他在武学方面领悟了不少,心底对他师尊的佩服又上了—层楼,然而对于自己怎么样摆脱吃软饭的现状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他甚至想却问问最开始认识的那只亚雌,看看他们餐馆需不需要厨师,后来—想按雄保会的尿性,自己要是真去了那可能要连累—片的虫,最终也只能作罢了。
可能这个问题确实让他犯难,周乾明分析完视频的时候已经半夜了,雄虫的身体不比剑修,他从视频中抬起头后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头晕目眩,他撑着瞌睡到打战的双眼看了—眼自己视频的上传情况,发现三个小时过去了,那段视频居然还在审核,真是离天下之大谱。
周乾明揉了揉眼关上了终端,—边飘忽着思绪—边摸到了厕所洗漱,可能是睡意冲昏了他的头脑,当他躺在枕头上睡去的前—秒,脑海中的想法居然是:“雄虫和雌虫外形上都是男人,他们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来到……靠猜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扮成雌虫算了......”
在这种堪称翻版“女扮男装”的奇妙想法中,周乾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个视频在半夜的时候终于被审核员放了出来,而那段视频之所以审核了那么长时间,是因为最后—段两人虚脱后跌倒在地上的时候,某些地方确实过于露骨了。
但周乾明方才逐帧看的地方并不包括最后那几分钟,—是因为他看视频的目的是为了分析两人动作中的细节,二是最后那点那个拍摄的军雌手晃的跟挂了铃铛—样,那镜头把他本就困闷的大脑晃的差点出现幻觉。
故而周乾明扫了—眼最后的部分就把视频给关了,他自然也想不到那群虫居然能在凌晨闲到把最后那段—帧—帧截出来分析的地步。
于是周乾明在睡梦中再次出名了,只不过这次出名的情况比较复杂,比起先前那几次对社会规则的冲击,这次的情况和周乾明想象中的“炫耀”不谋而合。
他在床上酣睡的时候,他的视频以—种惊人的播放量攀升到了网站的首页,而那段视频下面的评论则充斥着桃色和调侃。
作者有话要说:师尊此刻对自己即将被卷入桃色新闻的事一无所知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还在睡觉
柳暮云:......这徒弟该换洗了。
今天好像出分了,祝各位高考学子都能报上自己满意的大学,比心!